我们几个边走边鼓气,访的事决不能变的!孔道然他们憷憷不安的走到小车跟前去,他又转身喊,马师傅呢,王逸洲贼眉鼠眼的寻到了暗光走远的我,忙喊,昌俊、昌俊。他们说喊你呢,其实我也听到,便转过身去。他说,孔科长找你,来一下。我不知姓孔的是要说闭门羹的事还是访的事,慢地走过去,近了,姓孔的亲和的问,你们是真的还要访?我反问,孔组长你怎么知道的,消息这么灵通。他说,你只说是真是假,别问怎么知道的。朦胧如茵把我俩揉和得老熟人似的,我也轻声说,是有这回事,都是工人们自发的。他轻嘘了下:我又不追谁的责任,只是你们要商思而后行。他哼了下,又补了一句:我这可是关心你哟。你跟他们不同,还有点正义感。说了,他还伸出手来和我握,我措手不及的伸过手,捏着那女人似的纤嫩的手,心头一紧,忙松开。他钻进车去,一溜烟哧地没影了,也没跟王逸洲打招呼。王逸洲去车棚推了自行车晃地骑去,不见往日的一丝风采。春,厂里要渡难关,把小车给卖了,说他是以身作则,勤剑节约,卧薪尝胆,重整旗鼓。而厂里仍然是逼债的不离门,买车还债也不行,一个局级单位的厂长,落泊到如此地步,算够可以的了。
他们几个鬼精还在那排树边等我,喊马师傅,也有喊昌俊的。我走过去,他们迫不及待的问,姓孔的给你说什么了,还有的说,是不是许什么愿了。我斩钉截铁说,你们把我马昌俊看成什么人了。我图进步的还是现在这样。他们囊揣的说,是是。我说,他问是不是真访。张国庆说,你么说?我说真访,工人自发的。周师傅说:不应该告诉他的。他们知道了一定有所防备的。我果敢说,怕什么,光明正大的访。防备,还调部队来把我们几百号人关起来不成。周师傅说:那又不会的。我怕他们躲着不出来。我说,到时见势而着。他们也都说,好好。休息去。都不准加班。加班是我们工人的谑语,那晚和老婆亲热。最后我还强调:这几天各负其责,通知一定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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