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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晚给本少爷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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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说的话:】

下章h一下有特殊play

我这几天实在是有点累,不忙的时候会一天一更,忙的话就是两天一更。

记得要投票啊,现在是24年五月!

-----正文-----

亮眼的紫色立在布满雪的青砖上,柳涵瞎了才看不到,他淡淡一撇,继续观察院子四周。初步看了一下,没有法阵、结界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陈设简单,风水依照的是柳家独创的布局,灵气通畅。

那女子在那儿愣了一会儿,约莫是没人理她,不想自讨没趣就走掉了,柳涵回屋时夏承安睡得很熟了,这十来天把他累的够呛。

那个闻人衡打的什么主意他不清楚,但保准没好事儿,于是乎他修炼时分出了一丝神识留意外界的动静。

是夜,外头时不时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人都脚步声、谈笑声,听起来愈发诡异,这冰天雪地的,谁会在这个时间待在外头。

夏承安被吵醒,朦朦胧胧地扯了扯他的衣摆,“外面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出去看看,你自己注意点。”柳涵利落起身,声音大得外面都能听到。说话的同时用灵力隔空写下:“若有人特意将我引开,你将计就计。”

夏承安颔首,假意懒懒道:“知道了,那我睡了,好困......”

“嗯,你睡吧。”

门打开,冷风灌入,不消片刻,门重新关上。

黑暗中,房内鸦雀无声。

夏承安心脏扑通直跳,同时还要伪装出睡觉时绵长的呼吸。

脚步落地的声音轻响,“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女子娇俏的嗓音钻进他耳中,忐忑不安的心稍稍好受了些,他长舒口气,“姑娘,有什么事不能明日白天说,非得大半夜找上门来扰人清静?”

她很是把自己当回事,上来便质问道:“你和他什么关系,我们闻人家是没其他厢房了吗,你们为何挤在一间?”

“我们闻人家?”又是女子,能将自己包含在其中的,是闻人家的小姐?

女子所处的位置看不大清,夏承安随口应道:“他是我师兄,住一起安全。”

“一张榻?”

他不答反问:“这话我就不乐意听了,师兄弟同睡一塌、抵足而眠有何问题?我记得我关门了,碍着姑娘什么事了?”

“碍着我什么事了?”那女子来回踱步,你们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榻上算怎么回事,我问问都不行了?”

“这种私事,姑娘怕是不便多问。”

搞出那么大动静,就是为了问这个?她一定有其他目的。

“你是他师弟?叫什么名字,什么身份,与柳家比如何?”

“姑娘为何不自报姓名。”夏承安慢慢坐起身,紧盯着黑暗中的轮廓,“我什么也不是,天衍宗区区一个内门弟子罢了,现在这番皆是沾了柳师兄的光。”

“天衍宗也是三大宗门之一,你是内门弟子?这么说来,柳家的确很厉害喽?”

“我说了,我只是承了师兄的恩惠罢了,当然,柳家乃大陆四世家之一,财力雄厚,权势滔天,法器丹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你就看我,一个他身后的跟班而已,吃穿用度都不比那些大家公子差,柳家可想而知。”

“这么厉害?”

“超乎寻常,姑娘想问的只是这些?”

对面沉吟一阵,问道:“嗯......那你告诉我,外面是什么样的?”

“你指的是...”

“你们来的地方。”

原来如此,这大小姐一年到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见到个外人就按耐不住了,不惜夜闯客房,问的还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天衍宗山清水秀,人间仙境,柳家富丽堂皇,单单是一扇门上的花纹就有上千道工序。”

那女子似乎不太敢相信,“难道比我家好看吗,这常宁城中,没有一家能比得过的我闻人府,就是那城主的府邸都不及这儿分毫。”

“这闻人府算不上什么,你若有机会出去见识见识便知道我为何这么说了。”

正常时间柳涵还没回来,是在门口偷听?

女子羞恼,“我就是因为出不去才来问你的,要是出得去问你干嘛!”

“这就是你来的目的?”

“不然呢,我有自知之明,我连你都打不过,更别提你师兄了。”

“我...”

门外陡然传来脚步声令她声音一颤,“我先走了,明天你会见到我的。”她不知使了什么术法,划落气息便消失在了空气中仿佛未曾来过一般。

柳涵推门而入,行色匆匆,面色不善,“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耍我,在院子外面放了个留声的法器,就是为了把我引开,有没有人来过?”

“刚跑。”

他一步一步绕着床塌一圈,有些诧异道:“怎么回事?屋子里怎么没有灵力留下的痕迹。”

夏承安透过门缝探头看向外面,“不知道,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你把门关好,有点冷。”

“看清他长什么样了?我就知道闻人家没安好心!”柳涵骂骂咧咧地躺回床上。

夏承安理了理方才的对话,“没看清,你刚刚走的时候应该把灯点起来,后面才不显突兀,我不可能跟她说着说着起来点灯吧。不过没关系,我猜她可能是闻人家的哪位小姐,没什么坏心。”

“等等,我差点忘了闻人家是那种功法...”

“什么功法?”

“他们以隐藏自身灵力,潜行为主。当年有人觊觎他们家的功法,为求庇护,就归顺了柳家,常年隐居在常宁城内不问世事。一般跟踪类的任务都由他们接手完成。”

“怪不得没留痕迹。”

“你刚说什么,没坏心?她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这么信她。”

“我感觉那名女子跟闻人家本身的目的关系不大,她就问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

“什么问题?”

夏承安扯唇,“问我们为什么睡一块儿。”

柳涵鼓着腮帮子沉默了几秒,才觉得荒唐,“就问了这?”

“她挺好奇这个镇子之外的事,闻人家出不了这个镇子吗?”

“不清楚,这是他们内宅之事,我们柳家向来不过,那么多小世家,要是一个个管,我得忙到什么地步。”

他只身前往极寒之地的事迟早会暴露,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在临行前杀鸡儆猴,警告一下那些躁动的世家,“安分守己就好,希望他们家不要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别愧对了他们父辈一番苦心。”

“她说明日会再见的,到时候就知道了。”

夏承安缩进他怀里,嘴唇在冰凉的脖颈处吻着,“好冰,你都看到院外是个法器了,怎么不快点回来。”

“那个法器被放在阵法之中,我得先把法阵解开再拿法器,吵死了,吵得我头都疼,你给我揉揉,那女的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大半夜的不睡觉搞这种死动静。”

柳涵撅着嘴也往他怀里钻,他无奈伸手,替他按摩太阳穴,“真是辛苦你了,这么点时间能解开她的阵法。”

“她就是个半吊子,修为筑基上下把,阵法学得三分像,不成气候。”

“睡觉,明天等着看好戏。”

这一夜过得不容易,清晨的太阳刚刚照进屋里,侍从就在传话来了。

“柳少主,我们家主请问,您是否有兴趣游览一下常宁城?”

柳涵起床气重,差点没把门砸了,为夏承安险险拦住,“师兄师兄,别别别,这不是好机会吗,别冲动。”高声道:“你去告诉你们家主,一个时辰后亲自来接。”

“......是。”

闻人衡如约候在院前。等人走近了,他没有多看两人,目光始终朝下,极其规矩的鞠了一躬,“多些柳少主赏光,在下...”直起身时还是被少年出众的容貌震惊了,到嘴的话忘了一半。

柳涵不甚在意地向他投来一眼,指了指身后几匹高大的灵兽,似马非马,神情很是不屑,“闻人衡,你就让本少爷骑这个?”

闻人衡笑容一滞,敏锐地觉察到夏承安对灵兽好奇,为了给自己解围,主动解释道:“柳少主有所不知,我看这位小兄弟没见过鳞铁韵驹,它身上天生有一层重甲,能够地域严寒,自由行走于冰霜之上,在常宁城作为坐骑,再合适不过了。”

夏承安松开柳涵牵着他的手,回以一礼,“闻人家主,敢问这灵兽从何而来?我从未在其他地界看到过这样子的坐骑。”

“是家中祖辈在极寒之地捕捉驯化而来。”闻人衡说得波澜不惊,但在场的其他人都知道在极寒之地想要捕捉到一只灵兽有多难。

夏承安大声赞扬:“想不到这世间能有此等能在寒冰上奔跑都灵兽,当真是好坐骑!”

他们这般忽略柳大少爷,一去一来地闲聊,柳涵竟什么都没说,出奇安静地抱胸站在旁边,闻人衡心念一动,看来这二人关系比他想的要特别。

他保持着先前的淡定从容,避免太过亲切,“昨日还未来得及问公子姓名。”

“闻人家主无需客气,叫我夏承安就行,我是柳少主的师弟,此次陪同师兄前来历练,这几日劳烦你们多多关照了。”

他装,夏承安也装,说罢回头招呼柳涵,“师兄,来试试。”

柳涵轻轻一蹬就上去了,递给他一只手,“你是不是不会,没事,上来吧,本少爷带你。”

闻人衡:“柳少主两人共骑一匹,是不是太挤了些,夏公子可以与我一起。”

“这…”

“没必要,你先管好你自己吧。”柳涵意有所指。

“唉!”

他将摇摆不定的夏承安强行拉到自己身前,“坐稳了。”

闻人衡山见状,更加确信两人关系不一般,自觉退到一边,“柳少主满意就好。”

“哥哥!”少女的声音穿透力极强,她身着红色裘氅骑着灵兽跑来,“等等我,我也想去!”

夏承安立刻听出了,他就是昨日夜里闯进来的那名女子,手肘戳了戳柳涵的腰腹,做了个口型。

几人齐齐回头,少女巴掌大的小脸曾在兜帽之下,肤白胜雪,近看未施粉黛,微笑时脸颊上的梨涡显现,煞是好看。

两人的视线就此对上。她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水光粼粼,独独注视柳涵一人,似是少女怀春,含羞带怯。

反观柳涵就是个睁眼瞎,手掌伸进夏承安衣服里,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摸来摸去。

“哥哥这两位是…”

闻人衡摆出长辈的姿态,训斥道:“不懂规矩!你面前的便是柳家少主,还不快行礼!”

少女诚惶诚恐,翻身下地,走到柳涵坐骑侧面,“见过柳少主,前几日哥哥就提到您要来了,我一时给忘了,您不会怪我吧?”

好拙劣的样子,这姑娘没有她哥演技好。

夏承安在心中替柳涵作答:我当然不会了,我这人最是怜香惜玉,妹妹快请起。

奈何柳涵不解风情,想起昨天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整出来个破阵法浪费他时间。

“嗯哼。”

“多谢柳少主…”话说一半才意识到柳涵压根没说原谅她,“嗯哼”是什么意思?让她怎么回答?

闻人衡扶起他妹妹,“柳少主,夏公子,这位是家妹,闻人揽意,妹妹年少无知,如有冒犯,还请见谅。”

“柳少主……”

夏承安见不得女孩子受委屈,给他使眼色,柳涵虽不情愿,微皱着眉头,但好歹说了句完整的话,“行了,本少爷不是什么小肚鸡肠之人,快点带路吧,你们这儿天黑的早,再这么耗下去别说参观了,能出大门就不错了。”

闻人揽意自告奋勇,“我带少主参观吧,哥哥公务繁忙,平时不怎么出门,路都会记错。”

“揽意!”闻人衡快被自家妹妹蠢死了,让她按计划行事,她倒好,净给自己惹事。

“哥哥!”闻人揽意甩开袖子,想发怒,奈何顾忌着柳涵在场,只能愤愤跺脚。

这话正合夏承安的意,闻人衡长得就一副精明样,相反,他妹妹就比他好说话多了,稍微设个套就会往里钻,闻人衡不跟在他们身边,岂不是方便了他行事。

“闻人家主,让揽意妹妹带我们也是一样的,府中有很多事物等着你去处理吧,你不必跟着我们一起虚度光阴。”

闻人揽意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柳涵垂眸,两人异口同声:“谁是你妹妹啊?”

夏承安此时骑虎难下,尬笑两声,自行打脸,“哈哈哈,闻人家主,要不你还是留下吧,我一个人可能照顾不了他们……”

“夏公子言之有理,我妹妹比我更熟悉常宁城,让她带你们参观更显诚意。”闻人衡边说边撤,“在下去看看传送阵的状况,揽意,照顾好柳少主和夏公子。”

自家妹妹不是个省心的,柳家少主也不是个省心的,他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他临走前深深地看了夏承安一眼,心道:保重!

柳涵冷笑,“你刚才叫谁妹妹呢?”

“额…”

闻人揽意回过神,记起自己的目的,想反驳的话咽回了肚子里,柔柔道:“柳少主,你也可以叫我妹妹的,不必见怀。”

柳涵:“你多大年纪自己心里没数吗?”

闻人揽意娇羞道:“奴家正直青春年华。”

柳涵油盐不进,“哦,六十岁的妙龄少女。”

六十岁的,妙龄少女…夏承安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大少爷还是那个大少爷,说话怪有内涵的。

“是啊。”闻人揽意无辜地求助夏承安,没觉得哪里不对,六十岁怎么了,她很年轻的。

柳涵挑起夏承安的下巴,“你看看,她比你大那么多,你叫什么妹妹。”

夏承安语重心长:“妹妹不是靠年龄决定的。”

闻人揽意连忙找话,“我、我带你们出府,柳少主好运气,五年一次的广寒节都赶上了,现下街上布置着呢。”

“哼。”

“是嘛,这广寒节什么来历?”柳涵驾着灵兽,夏承安不用出力,嘴上有闲心与人闲聊。

“柳少主不知道吧,这广寒节是为了庆祝常宁城平安,不受极寒之地的侵扰,我们这儿大多是修士,凡人难忍严寒,他们在此闭关修行,很少外出,今日是难得一见的热闹。”

这话分明是出自夏承安的口,而她却几次三番带上“柳少主”三个字,夏承安合理怀疑她是在有意忽略自己。

昨日夜里应当是试探,今日光明正大,闻人家这是要派她来讨好柳涵,从而获得柳家的信任?

“哦,怪不得我们入城的时候没看到什么人。”他不想落人姑娘家面子,随便敷衍了句。

柳涵干脆当耳旁风,对她的讨好视而不见。

人流熙熙攘攘,车水马龙,街灯明亮,整个街市都沉浸在一片珠光宝气之中,炫人眼目,远远望去,蓝白的纱带随风飘扬,到处都是。

这情形再骑着庞大的灵兽走进人群,显然不合时宜。

夏承安:“师兄,我们下来走,前面人太多了,顺带逛逛。”

闻人揽意耳朵尖,非要唱反调:“这有什么,柳少主金樽玉贵,哪儿能走路?”

他不知道,这话在柳涵听来像在讽刺他,后槽牙磨得咯吱响,“下来走,本少爷有手有脚,走两步死不了。”

“我…”闻人揽意见惹烦了她,急忙想要补救。

他眉宇间透着愠怒,“你若是不愿就先行回去,我们自己逛也是一样的,这常宁城本就没多大。”

夏承安是给这女子脸面,他柳涵可没这么多怜香惜玉的心思!

闻人揽意惊愕抬眸,她没想到柳涵对自己这么不客气。

这个夏承安真是耍得好手段,忽悠地柳家少主对他言听计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个跟班就这么受宠了,要是他道侣那还得了?

她能屈能伸,忍了。

“柳少主,我去托人看着灵兽,您稍等。”

“……”

夏承安觉得有趣,这姑娘对柳涵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慕之情,更像是在完成别人交给她的任务,一心讨好,不懂变通,说话做事有一种不符合她性格的僵硬,和昨夜放松的模样对比强烈。

“师兄,你怎么看?”

柳涵白了他一眼,暗暗警告:“夏承安,你今晚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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