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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之气 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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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说的话:】

我不想用让柳涵带入的到前世的梦里,这样会让他感觉自己经历过了那些,柳涵就不再是柳涵了。

他以一种旁观者的角度更合适一点。

-----正文-----

“怎么了?”夏承安一头雾水,歪着脑袋等着后续。

“记得吗?这个。”柳涵神神秘秘地掏出一个玉坠,是上回谢井输给他的那枚,小声道:“我有一种预感,现在用它会发生好事,你要不要试试?”

“我?”夏承安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不是说好给你的吗,怎么突然提这个。”

柳涵表现出了少女的娇羞,“就是...那个、那个...”

“什么?”

“定情.....”

“定情?什么…”

柳涵大吼:“定情信物!”好不容于酝酿好的情绪全被他搞砸了!

夏承安无语凝噎,谁家好人拿别人的东西当定情信物,他扶着柳涵的肩膀好言相劝,“师兄,定情信物是很重要的东西,谢井给的破玩意儿怎么能当定情信物呢?”

“......”

“嗯?你说呢?”

“…哦。”

柳涵心知自己说错了话,垂眸看着手中的玉坠,他没什么能给夏承安的,灵石、法器、丹药都是身外之物,他要多少有多少,怎么能当定情信物,唯有手中这枚玉坠。

柳涵知晓谢井没骗他,谢井从前便把这枚坠子看得很重,自从交到自己手里的那一刻,他就感受到了分外熟悉的气息,那股时常在关键时刻点醒他的灵气,此时暗藏在这玉坠之中。

谢井口中的天道之气,便是这个吗?既然如此,给夏承安再合适不过了,真像他说的那样能助人避开此生大劫就好了,若是,夏承安提早知道,就不用受苦了。

他讪讪改了口:“那…那就不做定情信物了,本来就是你赢下的,你拿去用。”

夏承安自然不肯,他拿着能有什么用,现在吃穿不愁,就算有未来有大劫,想逃说不定也逃不掉。

反正他已经打定主意与柳涵相伴相生了,也没觉得这样依附于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柳涵好,他就好,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他能知道的只是原着的剧情,能改变一些微末的发展,不能完全肯定可以改变柳涵的想法。这玉坠在谢井口中神乎其神,柳涵能利用这玉坠早日清醒,对他而言是莫大的机缘。

他摇头,执起柳涵的手,握着他的指尖放在玉上,“你拿着吧,我自己的一生,我光是想想就能看透,哪像你。”

柳涵口气严厉:“若是你大难临头了,该当如何?”

夏承安面上乖巧,说出来的话能气死人,“师兄没听说过一句俗语吗,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我不会有什么大难,但你要是真遇上大难了,我肯定就先飞了。”

“你……”柳涵脸色瞬间阴沉。

“拿来!”他一把夺过玉坠,恐怕他要是死了,夏承安立马就跟野男人跑了,头都不带回的。

绝对不行,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他们结为道侣不过一夜,怎么能说散就散!

“来就来,本少爷何时怕过!”

他狠下心,灵气化作利刃划破指尖,献血滴在上面,肉眼可见地融进了玉石,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开始逐渐涣散,眼前夏承安的脸模糊不清,神识在坠落,往下沉去......

临近昏迷,他依旧不忘叮嘱夏承安:“不、许...红杏出...墙。”

“师兄?师兄!”声音渐渐模糊在耳边,而后什么也听不到了……

山上花团锦簇,春雨没再落下过,景致很美,就是这一贯清冷的天衍宗,在早春时都好看了不少。

强烈的光亮照在脸上,柳涵抬手去挡,恍然间看清了周围的景象。

他记得这天,自己早晨起来忘了时辰,掐着点儿等萧逸珺上完早课,他才悠悠地拿着东西找上门,十七在后头劝。

“少爷,大师兄一时半会儿肯定消不了气,要不我们过几天再去吧?”

柳涵正想说十七说的对,不去就不去,萧逸珺不识好歹,等他知道真相了后悔莫及,他上赶着求和?

可自己的身体却先开了口,“不行,大师兄听信了莫泽阳的谗言,我怕被人利用,莫泽阳那人什么德行,你也知道。”

这话......自己貌似说过,一摸一样,语气相同。接下里来十七大概会长叹一口,继续劝他。

果不其然,十七走得慢吞吞的,叹气道:“少爷,莫泽阳贯会拿捏人心,我们这种心思纯良的,哪里比得上他啊——”

行了,少说几句。

“行了,少说几句,”

柳涵口中默念,耳边同时传来这具身体发出的声音,一字不差,全对上了。

“四方印师兄找了很久,他肯定欢喜,我给他把东西送去,他心一软,我们重归于好,之后我会细细与他言明莫泽阳的事。”

十七不着痕迹翻了个白眼,被柳涵抓了个现行,开口训斥完才发现十七听不见他说话。

后面的发展和现实中一样,他去找萧逸珺,结果被三言两语打发走了,没要他的四方印,下山途中和十七抱怨,柳涵记得,就是在这个时候遇到了小狗似的夏承安。

他跟着走啊走,走了很远,到山门那里的时候不见人影,这个时候,他本该和夏承安遇上。

夏承安呢?他质问十七,还是没人回答。

直到回了院子,看到了空空如也的屋子——他确认了,他在一场梦里,由天道之气带来的梦境,他无法控制梦里的一切,只能作为旁观者目睹一切。

他很快接受了这一切,暂且把梦里这个“柳涵”称作冒牌货,因为他只认自己是真正的柳涵,不管这人是不是他的前世,在他眼里,这人就是假货。

没有夏承安的日子好生无聊,他整日离不开冒牌货的身边,他干什么,自己就得做什么,看他日日犯傻,萧逸珺嫌他烦了,他还拉下面子去求和,屡屡碰壁,惹得冒牌货生气了,两人谁也不理谁。

萧逸珺倒是讨得一时清净,指导莫泽阳练剑去了。连他这个旁观者都看得出来,萧逸珺对他愈发不上心了。

十年前他上山,作为大师兄的萧逸珺照顾他责无旁贷。

柳涵明面上的师尊,除了扔了些他灵石和法器给他,不会做多余的事,说多余话,一个月见一次,次次对他轻言细语。

长久以往,他便以为师尊是真对自己好,实则全是些敷衍他的话术。可他从不缺法器,更不缺灵石。

自宴会上那件事过后,柳涵确认了这位师尊对他是假仁假义,不是因为莫泽阳的挑衅,而是他的漠不关心。

他中毒之事,他师尊不可能不知道,连句慰问都没有,随便丢了几颗丹药给他,草草了事;他从凌霄派回来,九死一生,天衍宗大殿上所有长老都在,唯独他缺席。

这些事他自己知道,萧逸珺小小年纪就看得明白,可梦里这个冒牌货什么也不懂。

萧逸珺见不得人在他面前受苦,两人自此以后如影随形,无论什么东西,萧逸珺自己有的,必定分柳涵一半。他是掌门的弟子,从不缺功法秘籍,柳涵的师尊不教,那他便扛下了这个责任。

这些年,除了必要的课,很多时候是萧逸珺在教他。在他心中,这个大师兄的身份,没人比他当得更好。

他这么想着,画面一晃而过,到了梦里的宗门庆功宴,这次无人陪同,冒牌货照例中了药,被莫泽阳带人堵在假山后。

冒牌货忍不了那等侮辱,发疯似的杀了莫泽阳带来的所有人,鲜血浸染了他脚下的土地,尽是残肢断臂。

不知是何驱使,他留了莫泽阳一条命,贱人吓得尿了裤子,跪着磕头求饶,主动把解药交了出来。

血腥味吸引了在场的几位长老,莫泽阳被抓了个现行。

执法堂里,柳涵的师尊及时出现,救下了即将被废除修为的莫泽阳,但依旧难逃命运,莫泽阳被逐出宗门。

堂上,柳涵没跟萧逸珺解释什么,两人对视良久,以一声叹息收尾。

柳涵在旁看得麻木,原来没了夏承安的参和,事情会变成这样,机关算尽,却没一个人讨得着好。

眼前一闪,到宗门大比,这时萧逸珺和冒牌货的关系闹得很僵,莫泽阳没有出现,宫思云一反常态,邀请冒牌货叙旧。用后脑勺想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可冒牌货还是去了,这次是真的顾念旧情。

他救宫思云的时候年纪小,家世太高,性子太傲,他又不喜那些虚情假意、阿谀奉承的,身边没几个人愿意陪他玩儿的。

那天,他娘叫他去把莫泽阳叫过去用饭,谁知道莫泽阳那小子见到他就跑,跑到安置宫思云的院子里就没了人影。

柳涵上门找去,宫思云居然帮莫泽阳一起骗人,他懒得计较,索性就回去了。

过了几天实在无聊,想起自己心血来潮救了个人,于是便跑去找宫思云。

“你叫什么名字?”

“宫思云。”面前的小孩儿两眼无神,问什么答什么,也是,从乱葬岗里活着爬出来的,能是正常人才怪。

“谁给你取的名字,倒是不差。”

“我父母。”

“哦,那你父母死了?”

“是。”

“街上要饭吃得饱吗?”

“吃不饱。”

“嗯,想想就知道吃不饱,我柳家对你不错吧?”

“感激不敬。”

“那就好,你与我说说凡人的事,我整日修炼,不常出去玩儿,那些凡人都是怎么生活的?”

“一切照旧,除了修炼,做什么的都有。”

“为什么?”

“为了挣钱,活命。”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愿意陪他说话的,虽然人没什么意思,冰冰冷冷的,好歹讲的故事有点儿意思,很新奇。

他每天都会去找宫思云,从天上问到地下。不知道宫思云是什么家室出生,小小年纪懂得挺多,他问得几乎全能答出来。

顺着猜测,他叫人给宫思云测了灵根,天生剑骨,火系单灵根,就是和柳涵相比都不落下风。

他暗暗惊叹于自己识人的能力,街边随便捡的乞丐,竟是单灵根的练剑天才。

其实把宫思云一辈子留在柳家不是不行,天才难寻,一个世家能出两个,更是难上加难。奈何凌霄派的掌门不知从哪儿听到了风声,求着他父亲要收宫思云为首徒。

凌霄派掌门不久前登上掌门之位,根基不稳,有个天资超群的徒弟能帮他不少忙。柳涵父亲想与宗门交好,问了柳涵意见后,就把宫思云交出去了。

柳涵那时颇有些舍不得,毕竟好不容易碰上个能与自己聊得来的,奈何人家面前摆着一步登天的机会,他给人抢了不合适。

这次凌霄派的大比,似乎是他与宫思云在柳家一别后第一次见面。

柳涵跟在冒牌货身后,无聊地转圈,他们聊的无非就是小时候的琐事,引起他注意的是桌上摆着的一杯清水,他以魂魄的形式出现在梦中,对灵气的感知尤为强烈,桌上那杯水中分明有来自冰灵根的灵气。

宫思云说话间偶尔会瞥一眼石桌,面上温和健谈,笑意却未达眼底,眼神一如既往的淡漠,两者形成强烈对比。

现实中,两人在林中对峙时,宫思云说过,夏承安在比试前曾找过他,暗自给他下毒,秘境中受了重伤也是因为中毒的缘故。

当他问起这毒从何而来时,宫思云绝口不谈。

这么说来...桌上那杯清水,就是他事先准备好的毒药。

这件事先前柳涵没有特意询问夏承安,结局已定,过程于他而言不重要。

想不到梦境里没了夏承安的干预,宫思云会把毒按照计划下给他。以他的缜密心思,应该事先服用了解药,请冒牌货来他居所,既能避开众人耳目,又能确保他中毒。

回想起秘境中宫思云受伤的一幕,他伸手想去摸那杯子,魂直接穿了过去,这是什么毒,竟这般厉害。

冒牌货全然不知自己早已身处他人精心布置的陷阱,美滋滋地以为宫思云是真来同他叙旧的,回去以后开心了好一阵子,柳涵在一旁面露讥嘲。

真想骂两句把他骂清醒,冒牌货,别忘了你如今堪堪筑基巅峰,拿什么跟金丹较量?

这次秘境中,依旧俞瑾垚带队,少了夏承安和谢井,一路上清冷不少。

柳涵已经看到了后来发生的事,现实中受伤的宫思云在梦里安然无恙,冒牌货在宫思云手下节节败退,灵力暴走,无法自控。

萧逸珺和俞瑾垚联手利用法器将他强行压制,柳涵身受重伤,丹田受损。

凌霄派拔得头筹。

冒牌货这次受伤不轻,能完全治疗丹田的丹药在柳家,大比结束,他们马不停蹄地启程回宗。

几人身上皆有伤,宫思云带人杀过来的时候,直接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冒牌货一心以为宫思云是迫不得已,本就受了伤,还不肯还手,奋力挡下宫思云劈下的利刃。

与林中对峙那一刻不同,宫思云不是抱着赴死的决心,而是势必要柳涵死在他剑下。

人家一心想搞死你,你却对他手下留情?实在是荒谬!

柳涵只觉得可笑,想做什么做不了,梦境里的一切他都控制不了,唯独改变的是他的内心,仅存的一丝愧疚也被消磨殆尽,十年了,宫思云果真更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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