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组长眼看着我刚刚打下了老街,就率先将四大家族送到口岸,连清理老街都来不及,一时间有些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忠是奸。
他只能问:“多少人?”
“多少人我没数,但是,白家、二刘、明家、魏家,肯定全在,毕竟是魏蓉的婚礼,保准一个不少。”
四大家族的人被绿皮兵端枪簇拥着往过送,魏组长也冲着身后挥了挥手,由无数警员冲过来开始按人头登记,一声声‘姓名’、‘年龄’等询问在整个口岸不绝于耳。
魏组长这才冲我压低声音问出了藏在心里的那句话:“安妮,怎么回事!”
他很严肃,非常严肃,像是家里的老人在怒斥闯祸的孩子。
我只能摊开双手说道:“那不赖我啊!”
“我手底下人庆祝佤邦和东掸邦的战争取得了胜利,我不能不去吧?”
“结果我端错了杯子……”
“我也后悔呢!”
我继续说道:“昨儿我也去给安妮道歉了,可人家不答理我啊。”
“废话,你干出这种混蛋事,谁能搭理你?”
“那您说咋办?”
“要不您给我也拷上带回去算了,我认判了还不行么,我记着这种非主观意识上的行为,是可以判缓的……”
魏组长冷笑着骂道:“大狱没白蹲啊?现在懂法了啊!”
我则看向了东边:“那不也得在有法可依的地方才用得上么。”
“魏叔,我说实话,在东南亚这些年,我都快看不清我自己了,每天活在尔虞我诈里,半夜还得让枪炮声惊醒,那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魏组长补充道:“开豪车、住庄园、睡美女、养老虎这些事,你可一点没说啊。”
我把眼睛一斜,根本不否认的笑出了声,像是仗着老人的恩宠在胡作非为的孩子似的,活在家人的余荫之下。
“姑爷子……姑爷子……这是怎么回事!”
绿皮兵抓着身穿唐装的老魏衣领,连拖带拽往过送,魏蓉也被枪顶着不停呼喊:“反了你们了!”
“不认识我是谁啊!”
“哎!”我突然一声暴喝走了过去,绿皮兵赶紧松手,我将老魏胸口的衣服捋平整,说了句:“老丈人,咱不说好的么,您过去交个投名状,这怎么还不乐意了呢?”
“没说!”老魏已经反应过来了:“我没说过要去东边……”
我赶紧一挥手,绿皮兵再无顾忌,一把抓住了老魏的衣领,直接推过了边境线!
“许锐锋!!!”
魏蓉看着我的目光都已经要瞪出血了,委屈的嘴角直翘,我则转过身和魏组长说道:“人我送到了,老街真有不少事呢,魏叔,我先回去了啊。”
“许锐锋!”
“你他妈不是人!!!”
魏蓉看着我的背影在疯狂咒骂,老魏傻呵呵的被枪口顶着,站在那儿任凭几根白发摇曳在夜风中,白所成就和占了多大便宜似的放肆狂笑着……
“姓魏的,你不是牛么?你不是有个女婿在缅东称王么?”
“这回怎么样,自己也落了和我一样的下场吧?!”
“活该!”
“报应!”
“喝……”他那声‘呸’都没吐出去,已经丨警丨察过来‘嗷’就是一嗓子:“闭嘴!”
白所成可听话了,一口痰都没等卡出来,往下一咽,又咽了回去。
这群人曾经的张狂消失了,在边境线上一个个排着队等着上手铐、脚镣……
这群人当初的疯狂不在了,在警员的推搡中,一个个让人摁着脑袋塞进了警车里。
而老魏,望着逐渐消失在口岸的背影自己嘀咕了一句:“这小子现在怎么跟我没话儿了呢?”
“今日,我国警方在与佤邦警方合作之下,共同拘捕了恶行累累的果敢四大家族及明家成员,其中白家白所成、白应香、白应萍、白应兰、白应改、白应苍悉数落网。”
“魏家的魏超仁、魏蓉、魏庆涛全部到案……”
“二刘、明家,也同样无一人落网,等待他们的,是对老街一笔笔血债的清算!”
“作为一个主持人,本不应该在报导新闻时夹杂个人情感,但这一次,哪怕赌上自己的前途我也要多说一句,我,仅以一名普通人的身份,申请国家给与这些人最严苛的审判!”
“为了数以万计被诈骗的民众;”
“为了数以百亿计的民脂民膏;”
“为了埋骨他乡的孩子们……”
“另外,佤邦正在积极与我国南疆对接,如果有家属被骗国外的,请时刻关注本台电视屏幕下方的滚动字幕,届时,凡是拥有我国国籍的被骗人员,均会被分批送回。”
老街,政府办公室内,我看见了最传统式的装修,全屋都由实木打造不算,还让一切显得古香古色。
而我,正晃悠着办公桌上挂在笔架处的毛笔,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都这个时代了,还有人用毛笔写字,结果我摘下了一根毛笔、拔掉笔帽才发现,毛笔的笔头处还都是白毛……
感情这玩意儿如今都已经成了装饰。
“许爷!”
厉歌推开办公室的房门走了进来,进屋后直接开口说道:“恒力集团、卧虎山庄我们可都找遍了,没找着您说的‘丑娘娘’啊,能不能是四大家族这些老小子见着老虎都当成稀罕物,给炖了?”
“就他妈知道吃!”
我看着厉歌笑骂了一句:“丑娘娘是母虎,对他们来说没有那么大吸引力,再说了,谁弄一个母虎幼崽能给炖了?”
厉歌完全不在乎我的数落,从对面趴在我办公桌上说道:“爷,那个曾阳到底是什么人?”
我抬头瞄了他一眼:“有事啊?”
厉歌说道:“您不是让他帮着指挥部队打扫战场么?我原本没当回事,结果,从东边回来那几个眼高于顶的小子,见着了曾阳,马上标标准准的打立正,口口声声喊‘班长’。”
“这货明明一直给您当保镖,可说起话来,竟然比我还好使。咱们部队里凡是有从东边回来的人,人家想要调动部队就是一句话的事!”
“另外这人战斗素养极高,好几次清理果敢军的时候,我这儿眼看着就无计可施了,人家准能一挥手就兜出一支机械化部队来将其堵住……”
“还懂分割战场、保护城市建设中标志性建筑物,这直接导致卧虎山庄、恒力集团等等标志性建筑没有任何损伤。”
曾阳……
我明白了。
怪不得东边将这个南疆战斗英雄派到了我手里!
合着这是一步一步在结结实实砌石头,先有了我派往东边的人作为地基,再给他们教官一类的人派来,日后掌控佤邦的军队不过就是老家一句话的事。
就这,我要打果敢,魏组长还愣说自己一点不知道呢……
呵呵呵……
哈哈哈……
好大的手笔!
“爷,您笑什么呢?”
“您笑的我直发毛。”
我看了厉歌一眼,冲着他摇了摇头。
发毛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我为了寻求发展,将手底下的精兵强将送去了石陆指,那是什么地方?全国的战斗英雄轮番授课、拥有实战经验的指挥官现场教学,这回行了,人家给教官派回来了,算是彻底完成了师徒同战场,上阵父子兵的佳话了。
日期:2024-04-30 18: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