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09-03-19 20:45:47
赵哥办公室里,他在喝茶。
我拿着一份文件进去,他看完后签了字。
“XX被抓了,传说好几个城建大工程弄了几千万吧,这个SB一分钱也没有洗出去,不过也有个说法,说在瑞士还有一大笔钱!”赵哥说着他听来的消息。
“听说被双规了,具体情况也不知道,传开了!”我附和道,
“都是瞎传的,不过他树大根深,经营这么多年,不那么好倒下的,没准儿这阵风过去就算了。老油子了,证据没有那么足,不好定罪。”赵哥接着否定了自己说的一切。
“您说过的那位跟我对象很相似的大嫂,她几个孩子啊!”我单刀直入的问道,赵哥这人喜欢直接,要是该说,他肯定告诉我;不该说,他就当没有听见。
“她跟我那大哥以后,一直没有孩子;在那之前,我也不清楚。怎么,兄弟想去认丈母娘找靠山啊?一入侯门深似海!大树不那么好依的,虽说大树底下好乘凉,但另一句话你知道吗?大树之下,寸草不生!你念过书的人,这句话什么意思你应该明白的。别想五想六的,踏实工作吧!”赵哥劝我。
我想问清楚,直接把晓墨身世之谜的事情告诉了他。
思虑良久,“你等我帮你问问,最晚后天,不管怎样,我都给你一个答复!”赵哥答应了。
午饭的时候,晓墨问我情况怎样,我说赵哥答应帮忙给问了,让她别紧张。
手机响了,一个隐藏的号码。
“我是你凤姐,你找个没人的地方听电话!”我起身离开小饭馆到了街上,
“你立刻回家,在你楼下有一个叫韩枫的中年男人,你把我放你那里的那个包裹交给他。他身份证号是2806091968*****0187,记住,确认好他的身份证号码!一会我发到你手机上。”凤姐吩咐道。
路上给晓墨说了声有事回家一趟,让她自己吃完回去上班。
我家楼上,从床底下拽出那个包裹,挺沉的,我拭去上面的灰尘,从阳台上上看下去,一个黑色风衣的高个头中年人。
下了楼,没等十秒钟,那个认向我走过来,自我介绍说他叫韩枫,我看了他的身份证,确认了号码,把那个包裹交给了他。
二十分钟后,凤姐打电话确认了一下,我问她在哪里,她说她很安全。
我一头雾水的上车,回了公司。
这两天晓墨乖巧的如同宋词中的渔家女,吃罢晚饭,我在抽烟,晓墨收拾桌子,我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这一幕如同二十年前我家老头之于我家老太太。
“别忙,我告诉你一件事儿!”我说。
“什么事情?”晓墨站直了问我,
“这个周六去趟济南,去找那个人,赵哥给我地址了,是那女的让你去的,什么也没有说,就说让你去一趟。”我说着拿出那张赵哥交给我的字条,他给我的时候,对我神秘的笑笑,还是叫我别做白日梦。我没有跟他解释,只是谢谢他的帮忙。
晓墨没有接过去,只是说周末我们去一趟吧。她的冷淡让我出乎意料,跟几天前的那个夜里在我怀里痛哭时候判若两人。
“好吧,你歇会儿吧,一会收拾,我帮你洗碗。”我劝他。
“你坐着吧,我忙就成!”晓墨说,语气温软,贤惠的一塌糊涂!
周六,晴,微风,黄历书上写着宜出门。
我跟晓墨转到了济南绕城高速,从经十东路出站。没多久,沿着堪比油城主干道宽敞的经十路到西行,在一片小山坡处拐弯,在路南的一条小路缓缓上去,这里稀落落的几座小别墅,宁静的出奇,典型的富贵居所。
按照字条的指引,我们在一座别墅门口停下车。
一个中年仆妇领我们进去,典雅的客厅里坐着一个端庄而高雅的女人,看看身边的晓墨,再看看她,真的很像,除了岁月留下的痕迹。我心里很紧张,不知道为什么;晓墨很淡定,仿佛这次是陪我来的。
“你就是林晓墨吧,果然是叫晓墨,该来的,还是来了!跟我上楼吧。吴姐,你给张先生上茶,让他稍等片刻。”那个女人吩咐道。
晓墨跟她上了楼,我坐在一把很舒服的木头椅子上,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茶杯,有些无聊,于是四处扫着挂在墙上的字画和放在格子架上的瓶瓶罐罐。
记得有人对人性的贪欲做过描绘:在一个富贵之家,要是你能对所见之物视而不见,说明你气度非凡,不为外物所动,他日必成大器;按照这个观点,我他日必不成器!
我看到那些瓶瓶罐罐很漂亮,估计价值不菲,还有那或飘逸或遒劲的条幅,让我看的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晓墨要是看到我那副德行,估计会觉得我给她丢人。
那仆妇应该见惯我这等客人,对我视而不见,只是站在那里看电视,偶尔看看我的杯中需不需要续水。那挂的条幅上,好几个字我还不大认识,虚心的请假这个女人,她很高傲的给我解说了那几句名言,带着一点鄙夷,估计心里说,“这么大一小伙子,硬是不识字儿!”其实我知道,富贵人家的佣人,尤其是当代,也就是认识墙上这几个字,知道这点典故吧。
我喝水喝的想上厕所了,晓墨还没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