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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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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使她平静下来,我不得不扮演着她所期待的角色,时而愤怒暴躁,时而宽容温柔。最后,我几乎近似强bao地进入了她的身体,她终于放松了下来。

我感到好累,身心疲惫。她睡着了,我跑到卫生间捶打着雪白的墙壁。

十七

我想逃,可是逃到哪里呢?

活着,就得吃饭,就得继续生活。

啊,“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清风也吹不起半点渏沦”。

十八

美姿的信该到了吧。我忽然发现,读美姿的信,成了我生活中最重要的一个期待。那是掉落到死水中的一只天鹅死命挣扎发出的一声凄美的叫声。

我看着身边睡熟了的王莉,悲从中来不可抑制,我有些遗憾地想:假如身边躺着的是那个扎着麻花辫的女孩儿,她一定紧紧地抱着我的臂膀,紧紧地,在她的梦里飞扬,飞扬……而我呢,一定会温柔地吻吻她那微蹙着的眉黛,她必会发出一声含混暧昧的呻吟,然后将我的臂膀抱得更紧一些,再紧一些。

日期:2010-12-21 00:00:25

十九

美姿说,我们该坦然面对这个罪恶的时代。我的确想,但做不到,我有时候,在喝醉的时候,也会对自己说几句“难得糊涂”来聊以**,但转瞬间痛苦就不期而来。也许因为这痛苦的存在,我还没有真正沉沦;或许因为我无法沉沦,所以才有这痛苦。

二十

地震了。

在为那些不幸的人们祈福的同时,我忽然感到:所谓“人定胜天”,只是一个壮丽的谎言,在大自然面前,人,太渺小了,生命,太脆弱了,像蚂蚁一样渺小脆弱。

我痴痴地想:既然上苍造了这世界,为何又有地震呢?既然上苍造了这生命,为何又有死亡呢?我不禁想到哈姆雷特如是说——

凯撒死了,你尊严的尸体

也许变了泥把破墙填砌;

啊!他从前是何等的英雄,

现在只好替人挡雨遮风!

二十一

原来竟是这么大的地震。从报纸、电视、网络看到的消息使我心情沉重。尤其是那些孩子们,他们的生命还没有绽放,就萎谢了。可怜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我无法想象他们的悲痛。

二十二

从网上看到关于“豆腐渣”的争论。又看到有专家说:从理论上讲,这样强度的地震,一切建筑都会倒塌。也许他是对的,但我希望他不是在说:房子盖得如何无关紧要。

二十三

上课的时候,我望着下面一群仰着脸稚气十足的孩子们,忽然怔在那里讲不出话来。我想起了地震,禁不住眼眶湿润了。我艰难地说:让我们一起祈祷吧。

日期:2010-12-21 23:18:42

22.明玉的日记(三)

二十四

一个同事问我:2012了怎么办?我不假思索地回答:无所谓。

我问王莉:2012了怎么办?她正画着眉,不假思索地回答:无所谓。

我忽然感到奇怪,又问了好几个人,他们都说:无所谓。

二十五

和王莉**。她在高丨潮丨中喊着我的名字,搂住我的脖子,将温湿的舌雨点式地伸向我的唇。我只是木偶一样地重复着单调的动作,我有些累了,我想快些结束,结果却射不了精,王莉迎来了一个又一个高丨潮丨,我越来越麻木,最后竟软了。

二十六

昨天晚上梦遗了。梦中的那个女人是王莉,只是扎着麻花辫。我感到有些羞惭。

二十七

十五年前的孩子是幸运的,他们只被应试教育折腾。

十五年后的孩子太不幸了,他们被应试教育和素质教育合在一起折腾。

看着睡眼惺忪的孩子们,我不禁有了这样的联想。

二十八

考公务员吧,王莉说,几乎是恳求。

我,一个人民教师,为什么要考公务员?我笑了。

人家大学教师都考公务员呢?王莉有些恼怒地说。

哦,这个社会病得不轻。我无视王莉目光的不屑,举杯痛饮,佯狂长啸。

二十九

仔细想想,王莉有什么错呢?她只是想自己的丈夫能够有钱有地位,她只是想过一种优裕而体面的生活,一个只想活得有尊严的女人,她又有什么错呢?如果做一名教师能使她感受到别人的尊敬,那她一定会令自己的丈夫安心做一名教师。

可是,当王莉再次提到报考公务员的事时,我还是不耐烦地站起身走掉了。

日期:2010-12-21 23:23:08

三十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和XX发生关系吗?王莉又提到公务员考试的事,在我默不作声之后,她略带嘲弄地问。

无所谓,那是你的自由。这其实是我的心里话。在一个文明的语境中,绿帽子让男人因嫉妒痛苦,在一个野蛮的语境中,绿帽子让男人因愤怒而痛苦,可我心里只是无所谓。好像在雪地里看到一个丑陋的脚印,雪继续下,不一会儿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自由?我不要这自由!她哭了起来,起初,我是被他逼迫的。

你不用嘲笑我,我知道你的眼睛里想说什么,可我实实在在是被他逼迫的。这学校里,和他有关系的,可不止我一个。这些年我算明白了,一个有权力的男人,就把自己当成皇帝,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上可以为所欲为。我被他欺负了,心里恨得要死,可是还要装出巴结的意思,就因为饭碗在人家手里端着。说句你不爱听的,如果你是教育局长,他敢打我主意吗?

啊,一切都是我的错,果然都是我的错。

三十一

昨天晚上,又梦到美姿了,她没了麻花辫,一样清纯可爱。今天收到美姿的信,她在信中说,我在她的梦里化身蝴蝶。我感到心里暖暖地,像春末的午后躺在地头的架子车上晒太阳。

三十二

当我在给美姿的信里写下“我爱你”三个字时,我的手在颤抖。

我喜欢读美姿的信,喜欢她向我倾诉,我无数次想象去轻抚她耸动的肩背,去揩去她眼角的泪水。我真的好想当面对她说:哭吧,美姿,哭完了我们一起唱歌。

啊,我爱你美姿。说出了这话,我着实感到蜜一般的甜美,我真想向着蓝天白云放歌。

可我马上又感到有些惆怅迷茫。

三十三

我隐隐约约地想,如果美姿对我说:带着我一起逃吧。我该如何回答呢。

美姿当然是不会这样问的,善良敏感的她一定是不会这样问的。可我不能不问自己。我究竟是一个男人,美姿,又是那样可怜的、可爱的、弱小不幸的女人。

可是我该如何回答呢?我实在无处可逃。

日期:2010-12-21 23:30:31

22.明玉的日记(三)

二十四

一个同事问我:2012了怎么办?我不假思索地回答:无所谓。

我问王莉:2012了怎么办?她正画着眉,不假思索地回答:无所谓。

我忽然感到奇怪,又问了好几个人,他们都说:无所谓。

二十五

和王莉**。她在高丨潮丨中喊着我的名字,搂住我的脖子,将温湿的舌雨点式地伸向我的唇。我只是木偶一样地重复着单调的动作,我有些累了,我想快些结束,结果却射不了精,王莉迎来了一个又一个高丨潮丨,我越来越麻木,最后竟软了。

二十六

昨天晚上梦遗了。梦中的那个女人是王莉,只是扎着麻花辫。我感到有些羞惭。

二十七

十五年前的孩子是幸运的,他们只被应试教育折腾。

十五年后的孩子太不幸了,他们被应试教育和素质教育合在一起折腾。

看着睡眼惺忪的孩子们,我不禁有了这样的联想。

二十八

考公务员吧,王莉说,几乎是恳求。

我,一个人民教师,为什么要考公务员?我笑了。

人家大学教师都考公务员呢?王莉有些恼怒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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