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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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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骜与顿了顿,在陈立业愈发难看的脸色下缓缓说道:“会拉拢的人不止您一个,这年头谁不是用钱说话?”

看着陈骜与如此嚣张自信,陈立业原本还胸有成竹的心里打起了鼓,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完全掌握了一切。

“不信?”陈骜与挑眉,又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支录音笔,“人家可都不是傻子,什么事情都录音以防万一。”

按下播放按钮,一串串丑陋险恶的对话传出,当事人之一陈立业渐渐戒备起来。

“二叔记得小时候教你打架要狠。”陈立业隐忍着怒气,狠狠盯着笑意盈盈的陈骜与,“现在倒是把这股狠劲都用到你亲二叔身上,出息了。”

“二叔您可不能那么说,不过是您一边大展宏图我一边拆台,以牙还牙而已,哪有您狠?自己亲哥都下的了狠心算计。”

陈骜与眯起双眼笑,看着陈立业绷紧的脸,眼里续满冰冷,“您教会我做人一定要狠,我爸教会我做人一定要给自己留余地,要不然就跟您一个一场。”

“你想要什么?要搞臭我还是要公司?”陈立业硬着口气问道,陈骜与的一番话下来,他觉出巨大的危机感。

陈骜与放下翘起的腿倾身抬头,笑得狂妄,“我要让您把这些年得到的所有东西都吐出来。”

陈立业冷哼一声不屑道:“未免太自大了。”

“看来二叔您一点都不了解我啊,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陈骜与轻笑,起身走近陈立业几步,抛着手里的录音笔,在他极尽毒辣的目光中缓慢开口:“您这人虽然够小心谨慎,能危害的了自己的事从来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自己的亲人。但架不住您好色还爱喝酒,您说您一醉,还能管的住自己的那张嘴吗?”

陈骜与定住眼神嘲笑般的看着陈立业再也忍不住怒气浑身发抖。

“您那么多女人,随便谁的一句话都能帮我不少忙啊。”陈骜与摇头,似乎是感叹又似乎是怜悯,“个个都长的如花似玉,二叔好福气。”

陈立业瞪大双眼,身子如筛糠颤抖着,直直指着陈骜与半天说不出话。

“还有啊,您难道没发现您最近公司里的账目有点不对吗?内部人员我也动了点小手脚,您没发现?”陈骜与笑着给气极的陈立业又补了一刀,“也是,您哪有闲心管这些小事啊,现在告诉我亲口您了,您惊喜吗?”

陈立业受不住打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难以置信望着居高临下的陈骜与,所有话梗在喉间,“你——”

陈立业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时大意竟然慢慢的掉进了陈骜与精心编织的陷阱中,那眼里泛着的冰冷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的捏碎了他半辈子苦苦经营的家业。

“二叔您就是太贪心了,有多少都不满足啊。”

陈骜与还在说,而陈立业面露痛苦已经听不进他的话,想颤颤巍巍的起身,眼中只有办公桌上那瓶小小的药。

“二叔?二叔您怎么了?”陈骜与连忙佯装担心的问,顺着陈立业的目光看去,他会意,“二叔您高血压犯了?”

陈骜与过去拿起那瓶药,在陈立业祈求般的眼神下轻轻晃了晃,叹气道:“二叔,您年纪大了,总跟我这个小辈较什么劲啊。”

陈立业的面部表情痛苦的拧在一起,神情开始恍惚,艰难的往陈骜与的方向爬行,试图抓住陈骜与的裤角,陈骜与顺势蹲下身子,把药瓶举的高高的,不让陈立业碰到半分。

“您也该退出历史舞台了。”陈骜与的脸上自始至终挂着冷血的笑容,看着陈立业本来抬起的身子渐渐倒下陷入昏迷,低声道:“到如今的地步,都是您自己作死。”

陈骜与还是会记得那时的陈家,相亲相爱一片和睦。

二叔陈立业没有自己孩子,所以一直说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他的父亲陈建国是严父,为了教育他三天两头的动用家法,除了学业之外什么都不让他碰,而二叔陈立业给他买各种玩具,甚至于读高中那年他吵着要昂贵的摩托车也二话没说就买给了他。

陈立业聪明幽默,有经商头脑,比起两袖清风的古板父亲不知道要好到哪里去。

他崇拜陈立业,有时候还想如果陈立业是他的父亲就好了。

现在想想真是年幼无知吧。

已经不想再去猜测在当年陈立业就是否开始用虚伪暗地里设计,只是想起当年的一切,仍旧不能把那时和蔼可亲的二叔和现在唯利是图的人牵连到一起。

“阿K!”

“在!”

名叫阿K的男人在门外听到陈骜与的声音,打开门走进。

陈骜与蹲在一动不动的陈立业身前,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叫救护车。”

“是!”

脚步声渐远,陈骜与缓慢的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倚靠着桌子怔怔看着趴在脚边紧闭双眼的陈立业,脸上的笑意消失无踪。

一场好戏落幕了。

陈骜与用一把陈立业从小到大教他打磨锋利的刀,亲手给了他一刀。

……

你小子打架都不会,要打就打要害!要狠!

狠会吗?别跟你爸学,做男人就要像二叔一样狠。

人在这个社会,你不狠,那你就会被比你狠的人踩死在脚下!

……

陈骜与仰头望着头顶的天花板,闭上眼睛掩盖起瞳中的悲凉。

日期:2014-06-22 19:53

第三十一章、红豆与蝉(三)

“喂。”

“是吗,我知道了。”

听着那端报告的消息,陈骜与淡漠的应答。

挂断电话转身走回客厅,迟意骨依然缩在地板的毛绒地毯上,盖着薄被子,神情专注的看着电视。

陈骜与走过去从茶几上拎过一包薯片拆开,坐到她身边吧唧着嚼薯片,似乎漫不经心的说道:“阿K刚才打电话,说二叔瘫痪在床了。”

迟意骨愣住,随即转头看了看陈骜与又继续盯着电视,“嗯。”

陈骜与倚靠着沙发沿,拿了片薯片顺手喂给迟意骨,“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残忍了。”

“没有。”迟意骨回答他,嚼着薯片含糊不清道:“要是我也会那么做,毕竟二叔做过的伤害这个家庭的事。”

说完,迟意骨转身,看到陈骜与吧唧着薯片看着木地板出神,她往后蹭蹭也倚靠沙发,轻轻道:“我们明天去看看二叔吧。”

她知道陈骜与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不会下狠心把陈立业往死里整。

那么亲的人,从小到大尊敬的长辈,怎么会下的了手,陈骜与的狠更从来不会用到自己的亲人身上,而这次陈骜与还是心软了,没有真的置陈立业于死地。

“不用了。”陈骜与回神,摇摇头,“二叔根本不想见到我,还以为咱们是去炫耀的。”

迟意骨沉默,曲起双腿抱住膝盖,忽然感觉到陈骜与从身后用胳膊环住了她,将脸深深埋进她的后颈间,温浅的呼吸喷在她的皮肤上,痒痒的。

迟意骨反身抱住陈骜与温柔的拍打着他的后背,像是在轻哄未长大的孩子,“乖,别难过。”

人往往在亲密的人面前才会表露自己最真实的一面,陈骜与落寞及其他不同情绪只有在两人单独相处时才毫无掩饰,迟意骨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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