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面无表情的宋筱柔拉着迟意骨和秦婉婉转身就走。
“别闹了,跟他回去吧。”被拉着走的迟意骨劝道,回头见祁清诺跟了上来。
“我没闹,让他跟前妻过去好了。”
宋筱柔心里觉得委屈。
要是她不说有这个孩子,那他是不是就打算重回孙雨的怀抱了?
“哎哎,他要是跟前妻跑了你不得哭死?爱哭鬼。”秦婉婉又拿宋筱柔的外号取笑她,抬手给她擦掉脸上的泪。
“我才不会哭。”宋筱柔的口是心非使人失笑,也使人心疼。
秦婉婉和迟意骨同时停下脚步,拉住宋筱柔。
“回去吧。”秦婉婉看她哭的泪流满面,不忍的再取笑她。
母亲说,世界上所有的感情都充满了酸甜苦辣,必须要去通通尝遍才能算是完整的人生,但是她秦婉婉从来都不屑。
家里总是一团糟,父母为了一丁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没完没了的争吵,开口闭口拿离婚当气势,锅碗瓢盆摔了一地。
一贯对感情和婚姻持有悲观态度的秦婉婉不明白,为什么要结婚呢?为什么要感情呢?多累啊。
可后来宋筱柔告诉她,要么一个人的寂寞,要么两个人的折磨,这是所有人的选择题。
所以当祁清诺阴沉着脸追上来二话不说扛起宋筱柔就走时,她们没有任何阻拦,因为这是宋筱柔和祁清诺的选择。
“好帅的举动!”秦婉婉望着宋筱柔在祁清诺肩膀上挣扎,很是羡慕,“我这颗少女之心呀……”
迟意骨瞥她,“少女?可惜你早就失足了。”
日期:2014-05-15 16:58
第十八章、旖旎与痕(二)
月历又翻一页,迟意骨和陈骜与两个人的生活跟所有小两口一样,平淡而简单的进行着。
王妈依旧是准备好晚餐然后自己喝了碗小米粥就早早回房休息,就好像是刻意给他俩留私人空间似的。
吃完饭,迟意骨剪刀石头布输给陈骜与认命的戴着橡胶手套洗碗。
“洗干净点啊。”
听到得瑟的吩咐,她一回头,刚去看电视的赢家转悠回了厨房,打开冰箱拿出冷饮。
“胃病犯了还喝冰的。”迟意骨瞪他,“放回去!”
正准备开封的陈骜与顿住,收到迟意骨威胁的目光,摸摸鼻子乖乖的放了回去,关上冰箱门扭头看她。
厨房里的灯光柔和,她又低着头继续拿着洗碗布清洗着盘子,穿着舒适的家居服,长发随意扎成了马尾,整个人站在那里给人感觉温柔贤惠。
一直没发现她还是个做贤妻良母的料啊。
陈骜与想着,心里忽然变得柔软,看着她按下水龙头的按钮冲洗掉盘子上的泡沫,走上去伸手试了试水温,然后皱着眉按下另一旁的按钮,“例假总是喊疼还用凉水洗碗。”
感受到逐渐温和的水温,迟意骨有些不适应,侧眼瞧他道:“你要是心疼我那直接你来洗。”
“咱爸就是心疼咱妈,所以年轻的时候一直他洗碗,后来就改不回来洗了一辈子。”陈骜与说着,手支撑着桌面,倾身离她近一点,双眼含着笑意,“你也得心疼心疼你老公不是?忍心奴役我一辈子?”
迟意骨没吭声默默把脸转开,想说一句谁想跟你过一辈子,但是想想太傲娇了,实在不符合她的性格。
书房里的手机铃声响起,陈骜与直回身子得寸进尺的揉了揉她的发顶,“乖啊,洗完了再给我洗个苹果。”
“……”
看着陈骜与又得瑟的飘走,迟意骨撇嘴白他一眼,真想把洗碗液抹他脸上!
早知道剪刀石头布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从小到大她输的次数连起来可以绕地球一圈了。
……
郁闷的冲洗筷子,身后传来门铃声,迟意骨看看墙上钟表的时间已经将近11点,这么晚了会是谁?
摘下手套过去开门,看到来人她愣了愣神,“二婶?”
二婶郑文燕站在门外,苍白着脸看起来有些憔悴,见到迟意骨,还没说什么就嚎啕大哭起来,“意骨啊!陈立业他不是个东西啊——”
“二婶您别哭……”迟意骨被郑文燕哭的有点蒙,先侧身让她进来,“有什么事进来说。”
“好好……”郑文燕抹抹泪点头,似乎是受了什么打击,步伐踉跄。
迟意骨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皮包,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二婶,您先坐着,我给您倒杯水。”
“不用麻烦了意骨……”
“不麻烦。”
迟意骨转身去厨房餐桌倒水,不放心的回头,看到郑文燕又啜泣起来。
“二婶,发生什么事了?”迟意骨倒好水递给郑文燕,轻声问。
郑文燕接过水杯放到茶几上,不停的抽噎,“骜与说的对……陈立业确实外面有人了……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陈骜与说的?
迟意骨不明白其中的缘由没有出声,坐在郑文燕身边听着她断断续续的哭诉。
“我们风风雨雨过了那么多年啊!苦日子好不容易过去了……没想到……没想到他居然外面早就有了别的女人!”
“意骨,要不是骜与告诉我!我还像个傻子一样蒙在鼓里!”
“孩子都上小学了!他陈立业长本事了!”
听到这里,迟意骨总算大体明白一点,抽出五六张纸巾给郑文燕,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丈夫出轨跑到侄媳妇这里哭诉是什么意思?
迟意骨纳闷时,陈骜与正好从书房里走了出来,看到客厅里的郑文燕丝毫没感到惊讶,笑着喊了声:“哎,二婶。”
没想到郑文燕见到像见到救星一样,连忙起身迎了过去。
“骜与啊!我刚才去找你妈了,她说这事只有你能帮我!你一定要帮帮二婶啊……”郑文燕说着说着觉得更加委屈,又有大哭的趋势。
“您别哭您别哭。”陈骜与拉着她走回沙发坐下,安慰道:“您是我二婶,我不帮您我帮谁。”
郑文燕忙不迭的点头,脸上有了点笑模样,“谢谢谢谢……!”
陈骜与在迟意骨迷茫的眼神下,笑道:“不过我跟二叔最近正对着干,您这又给我加一个任务,我有点难啊……”
“二婶知道二婶知道!”郑文燕打断他的话,赶紧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他,“二婶能找到的都在这里了,骜与啊,就看你的了!”
一头雾水的迟意骨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看着陈骜与拿过文件袋打开,厚厚的纸张上面好像是什么账目,他翻看了几页之后满意的笑。
迟意骨自己越来越不了解陈骜与了,两个人就离的那么近,她竟然搞不明白他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
“说,怎么回事。”
送郑文燕走后,迟意骨站在玄关望着茶几上一堆让泪浸透纸巾团,这才忍不住问道。
陈骜与拎着文件袋关掉客厅的灯,调戏似的揪揪她的脸颊,搂着她走向黑漆漆中唯一亮光的卧室,为她答疑解惑。
“二叔为了外面养的情儿要跟二婶离婚,还设计独吞了夫妻所有的财产,二婶急了也蒙了。然后我告诉了二婶情儿的事,二婶让我帮她夺回她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