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村里又传开了喜事。央研究了《关于促进农民增加收入若干政策的意见》。也是从电视里看到的,还说要作一号件下发。不仅是一个张冉村的喜事,更是农业大县的喜事,也是全国农民的喜事。自1978年的农村改革至今已经历26年风雨。针对改革不同时期面临的问题和阻力,央先后制定出台了6个“一号件”,顺应和指导了农村改革,有力地促进了农村改革和农业生产。值此农业和农村发展的受阻问题,突出的是农民增收困难。许多纯农业户的收入持续徘徊甚至下降,城乡居民收入差距仍在不断扩大。央和国务院英明决策,下发了这第6个一号件。给已经看到种田前途和曙光的农民又是一剂滋补汁。作为亲弟兄的张瑞金分别找到张作芳和冉小成的家里,要求承包更多的农田,并提出要村里把张瑞全租种的过去村林场的120亩转租给他。也许是他眼红哥哥,也许是他穷极了,想出了这种伤害自己兄长的事来。开始时支书和村长都一口回绝了。后来张瑞金竞和妻子张友倩双双接连缠绕支书和村长,还提出每亩高于原承包费的5块。这事不得不提到村委会的议事日程了。不说别的,一年也还增加600块钱的村收入,还可堵堵世人的嘴。
晚8点多,村支部和村委会在村小的村委办公室开会。一久不开会,办公室的电灯也不得亮了。张作芳让张河去小卖铺拿来灯泡换也无济于事,查了开关和保险盒也查不出原因。也许是害人的老鼠咬断了哪个掩蔽地方。又要他去拿来蜡烛照明。村里在小卖铺不是买东西。而是拿东西,或挂帐欠着。烛光下的会议,七名村干部参加,颇有些大革命年代的氛围。会议是张作芳主持,他开门见山说:“今天,我们扯两个事。一是底湖湾的沟港疏挖。这事说了两年了,你们说今年搞不搞;二是林场的田,瑞金的两个人找了我几次。”冉小成插话:“唉,他们俩个真缠死人。我说,你哥的合同还没有到期。可怎么也跟他们说不清楚。他们老说是村里的土地,人人都有份。”等他停了,张作芳继续说:“不知还找没有找你们其他人。他要多五块钱承包,硬要戗他哥的行。你们说怎么搞,这两个事,你们说说。”等他说完,冉小成反不说话了。张作芳点名说:“会阳,你说看。”会阳姓彭,是村里的会计,包五、六两个组,底湖湾也是五、六两个组的田地。因为涉及到两组,那条不到200米的沟港疏挖拖至今日。受影响的主要是六组,五组在坎。天旱时六组的田得不到水,涝灾时六组田里的水无法排出。要排出了影响到五组的田里。这条沟渠连着乡村的庆丰河,渍涝无法排到庆半河里去。五组里少数有田在底湖湾的农民死活不同意疏挖。虽然是少数,哪怕是个别人,是过去的行政压力也难说通,现在的工作更难做了。彭会阳要紧不慢的说:“底湖湾的沟港应该要疏通了。是要把五组的几户工作做通。有一户出来阻止都搞不成。我过几家的门分别做工作。他们说,要谁再提疏挖的事,×娘的。如果村里决定了,能不能大家一齐门做工作。要争取时间,年前把这条沟渠疏通。”张作芳批评说:“你这说了不跟没说一样。那第二件事呢?”彭会阳说:“这是他们兄弟俩的事,只要他们商量好,村里还有什么说的。”冉小成说:“你这还是跟没说一样。他们兄弟俩商量得来,还找村里麻烦。这个瑞金,是看瑞全发了眼红,加之央又发了1号件,想打他哥哥主意了。老书记的补偿钱,俩弟兄还闹得好长时间没有说话。”他插了这个话不说了,又一个劲的抽烟。几杆烟炮,一时把个小屋子闹得烟雾袅袅。这时,计生副村长冉长贵发言了。他说:“我看第一件事是非搞不可!今天决定了,还开两个会,一个是党员会,一个是群众代表会。先把这部分人动员起来。五组的那几户,相东还是党员。党员会定了事,看他还讲不讲党性,也只有范了吧。第二件事,有合同也不怕,政策来了,合同条款可以调整么。不是有1号件吗。80年不是有1号件,谁敢分田到户,那不批死你。也还可以在党员和群众会通过。群众对瑞全早有看法了,8组村舍门前的那条路,下雨一巴糟。让他拉几车砖渣铺,她老婆为富不仁说,这路又不是一家人的。后来刚刚把他门前拉了两车。典型的不通脾。”还有张河等人没有发言,他是今年才下学,新任的治保副村长,还不到20岁。彭会阳讥笑说:“张河伢,该你作总结了。大家随便参差聊了会,张河突然说:“总结归书记作。我的观点很明确。沟渠必须疏通,我来门通知,看哪家敢阻止。林场的田干脆学城里的竞标,谁竞赢了归谁。”张作芳没有作最后的总结,宣布散会,然后让冉小成留下来。他俩又综合了刚才大家的意见,把这两件事统一了下来。要再不散会,一支蜡烛都要烧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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