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刘忠树择了个午人客稀少的时间,来到刘忠传的店铺。红莲埋怨说:“忠树呀,让你陪,险些把你传哥陪栽了。今天没酒给你喝了。”刘忠树疑惑说:“怎么会呢。我拉肥的时候,他还在椅子睡得打鼾,好香的。”刘忠传精着眼说:“还不会!不是平医生给我打两针解酒的药,我的骨头今天可能成灰了。”他们这么一说,倒让刘忠树怔住了。一切象导演好的,又象是那么自然实在。本想来责问个为什么的,不想倒先被他们镇住了。他还是说话了:“这么说,我早该提点东西来看你的啰。”红莲说:“可不是。”刘忠树清楚,兜里根本没有分,哪能去买东西看,只是咒咒而己。装得不知所措,傻呆的样子。难怪郑板桥说难得糊涂,这时装糊涂才是刘忠树的聪明之举。滞涩了片刻。刘忠传说:“你坐啊。傻站着干什么。你红莲嫂是说着玩的。怎么会让你买东西来呢。要我真喝死了,也是气寿尽了,还要你陪人不成。”刘忠树坐下后,问:“传哥,你昨晚看电视了吗?”刘忠传一本正经的摆头,说:“没有。还是前几天多喝了酒,这几天都睡得早。”又反问:“怎么啦?”刘忠树俨然说:“电视播了,政府已经明禁止化肥涨价。不仅不能涨,还要限制价格,肯定要往下跌了。当心检查你的,你的肥还卖多少钱一包?”刘忠传毫无愧色,说:“七十二,前天高一块。现在到处提不到货。不信你去周边的黄岭、高墩问问,都是这个价。”他接着说:“这事我们早知道了。我当是什么重要新闻啰!打台湾了。告诉你实话,国家不发个通知,怕农民有意见。象前几年曾国超为农民负担死人的事告状样,又怕闯出什么假国超来告状,难得应付。国家是通知限价,没有货源,不说限价,你出再多的钱也买不到化肥怎么办。长口的要吃,长根的要肥。庄稼没有肥怎么长,连现在养鱼都要吃肥了。没有米吃了,再高的价你也要买的,不能等着饿死吧。没有钱买,你甚至会去偷去抢。你不知道吧,厂方的原材料涨,成本高,亏了本谁生产得起。说你的稻谷,一斤涨了二角多,涨幅几乎是30%。那工厂里的工人吃了你的高价粮,还要不要涨工资。工资从哪儿涨,还不是从化肥里涨。”刘忠树听得是懂非懂,次老黄也说的这个理儿。刘忠树被感染似的说:“我知道。粮食涨不关我们国家的事,是受国际的影响。”刘忠传得意说:“你知道好。粮食受国际影响,化肥还不是受国际影响。”刘忠树说:“这我也知道。可昨天国家下件了,难道只打雷不下雨。”刘忠传狠地说:“你知道个屁!你知道化肥厂现在是什么体制吧。我当然是听别人说是股份制,那股份还在香港在美国纽约股市交易。有不少是外国人买了股票。你一个国想限制化肥厂的化肥价格,你说外国股东老板答不答应。党总不能领导外国人吧。”越听越悬乎,简直象反动言论。刘忠树拦了他的话,说:“化肥厂是国的,党怎么不能领导。要是退回几十年,非把你打成***不可!”刘忠传使劲的摇头,说:“这我跟你说不清楚。闹了半天你还是个死脑筋。”他似乎有些秀才遇兵有理也说不清的感觉。这时,红莲过来说:“你们兄弟俩嚷嚷哄哄的,在争论什么呢。”刘忠树理直气壮的说:“争党!”红莲逗趣说:“你们谁争赢了?要谁赢了,让张治德给你们犒响。奖你们一瓶白酒。让你们喝得见马克思去,看你们还无聊不无聊的。”刘忠传瞪了她一眼,狠狠的说:“关你屁事!”继而说:“今春的碳胺弄得我措手不及,去年丢了垫钱给惠农公司。今春说缺货,其实是缺货又涨价了,每吨涨了一百。最后只按50元补的退款。我们又多贴了50块去其他地方说好话进货。这是不是为了乡亲们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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