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县河道管理局位于江堤边,与水利局隔一条街,距半里路远。财会股长丁蓉蓉与张友琼相认在财会工作线。那时她们是干出纳一行的,丁蓉蓉长她两岁,一步一步稳稳当当踏了财会股长的位置。她与局长们同住在一栋新楼里。张友琼见了她宽敞明亮而阔气的房子,心羡慕不已。而自己是靠着爸爸妈妈才住的现在不象样的房子,心里感慨苦涩。前年水利局做新房,取名集资建房,单位出土地,一套200来平米的时新房子5万,加装璜不过10万元。如果她这个龄段勤俭本份是能积攒起这套房的,可她不能,望尘莫及。张友琼接过茶便问:“丁姐,你这是福利房吧。”丁蓉蓉含笑说:“早不存在福利房子,都房改货币化了。这房子加装璜一起花了11万。住房是要居家的感觉。你在水利局住吧。”张友琼晦气说:“我住妈妈的旧房子,才110平米,老式设计,有现代化家具摆了也不好看。”丁蓉蓉说:“想住新房容易,把旧房出售算了。”张友琼隐衷说:“老公不在家去了深圳,我们现在也用不了这么大的房子。”丁蓉蓉从她泛亮的目光里悟到什么,便转了话题说:“友琼,你还在工会里吧。工会工作好,轻闲自在,没有工作压力。”张友琼说:“这几天不自在了,局里硬不放过我,又要我在财会帮忙,今天我是为这事来的,向你来请教的。”丁蓉蓉坐在她侧面的单个沙发,转向她欣喜说:“好啦!能发挥你的专业。哎,我们俩家是得互相能通个气,免得检查出了问题,连累领导脸都不光彩呀!”接着,张友琼把帐乌七八槽的情况诉了一通,还反复说:“丁姐,你不能对第二个人讲的呢。”丁蓉蓉笑说:“是的,你说的这些情况我在平常的工作也碰到过,都及时进行技术处理了。不过,白水条子是坚决不能入帐的,搞不成都不讲究。为了工程款的划拨,哪有不跑路不送人情的。可以作为招待费列支么。”说着说着,仿佛一个铁包公严肃起来。张友琼说:“招待费太多了,我们局一年都超过了一百万。每年的防汛,来去的人象穿梭,也没有找谁收一分钱的生活费,简直吃流水席。”丁蓉蓉委婉说:“唉,人家来指导我们防汛的领导,再是抽的其他部门的人员,还有系统内自己人,肯定不好找人家收钱的。现在都这样,人知常情么。也叫吃灾饭哟。这怕什么,只要有领导签字行,又不是谁装到自己腰包里去了。”张友琼点头听着,有些话还符合自己的想法。细嚼起来,有些话似乎和季先彦的口气一样。便说:“反正,我是临时帮个忙,哪对哪错我也没个准,他们说怎么办,我怎么办。我怕人家说这些个烂帐是谁做的。”丁蓉蓉这才听出她来的目的,便作为知己似的说:“友琼,你也不能一个人扛着,还是把问题都列出来,写个说明。”张友琼便从包里拿出个小本子,自豪说:“我刚才说的,都记在这面,我不怕谁的嘴巴会狡辩。”似乎张友琼觉得取到了真经,似乎取的又是些无字天书。便起身道谢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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