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我这人也不爱吃回头草。”

季妧粲然一笑，笑容转瞬即收。

“而且你是不是忘了，我已经嫁人了。方娘子，做人还是不要太想当然的好，就算你喜欢乱牵红线，可我这还没恢复单身呢不是？你这么急着替我.操二婚的心，不合适吧。”

方玉芷自打被休，精神就一直不太好，见到季妧又钻进了死胡同，确实把她已经嫁人的事给忘了。

这会儿经季妧提醒想了起来，却还是不以为意。

“若是现在的宋璟出现在你面前，他和你那个疤脸相公之间，你会选谁？”

虽然是个疑问句，但她笃定的神情，似乎对季妧的选择已经了然于心。

前途大好的新科状元，和一介村夫莽汉，还用选吗？

如果是之前，季妧确实想都不用想，必然是关山啊。

但现在，她和关山的婚姻亮了红灯，会不会炸坟尚不好说……不过再如何那也是他们两个的事，跟旁人扯不上关系。

道理季妧也懒得说了，方玉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听不进去。

“‘人貌非昨日，蝉声似去年’，这句诗方娘子可曾听说？‘甲之蜜糖，乙之砒霜’，这句话方娘子可否明白？或者再来个通俗点的，我们乡下有句俗语叫‘糟鱼臭鸭蛋，给钱也不换’，知道什么意思吗？意思就是，你觉得一文不值，我觉得千金不换。方娘子，我说的够清楚了吧，这个答案你可还满意？”

方玉芷怔怔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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