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很快就回来了，只不过还带着一个人。

他皱着眉，似乎十分为难。

跟着他的那人却是全然不同的状态，一蹦一跳，脚步欢快极了。

“东家……”

他看了季妧一眼，正在想着该怎么说，小曲就将他挤到了一边。

“季东家，你都把小舟哥带上了，那你把我也带上呗。”

季妧看着这个名副其实的黄毛丫头，道：“我带小舟是因为他是我店里员工，我为什么要带你？”

小曲褐色的眼珠咕噜噜转了两圈。

“我聪明，可以帮你办事啊！你想怎么使唤我都行，就像……”她往旁边瞅了眼，手一指芸香，“就像那些丫鬟一样！”

芸香呕出一口血。

她再是丫鬟，也是侯府的丫鬟，岂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比拟的！

但尉大管家刚刚那一眼的余威犹在，她硬忍着没敢抬头。

季妧抱臂打量着小曲。

大概跟之前慈幼局的成长经历有关，这丫头心性不定，是非观薄弱，万事只求利己，完全不在乎会不会损人。

不过机灵也是真的机灵。最近这两回，不管是大闹宜春客栈还是乔装去私宅讨饭，她都是主力。

“那……”

“不可！”姚嬷嬷截断季妧的话，“侯府的丫鬟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经过不知多少道关卡才能派到主子跟前伺候，断没有拿个滥竽头来充数的道理，侯府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就能进的。”

季妧微挑眉梢：“你是在做我的主？”

姚嬷嬷板着脸道：“老奴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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