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只是因为这个，才跟着他的？”叶莳萝又问小男孩。

“不是，”小男孩僵硬地歪了一下脑袋，脖子里居然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声音，仿佛生了锈的机器，“我希望你们能够完成我的心愿。”

“什么心愿？”叶莳萝顺着小男孩的话问。

“我七八岁的时候就病死了，但家里穷，只把我草草地埋在了后山，”小男孩回忆起从前，目光里稍微有了点人气儿，“我一直都很害怕，也很想念爹娘，所以一直不肯离开，默默地等着爹娘跟我团聚。”

说到这里，小男孩突然掉下了几滴眼泪。

眼泪离开他的脸颊的时候，就仿佛在空气里蒸发了一般，什么都没有留下。

“后来过了两年，爹娘因为饥荒都饿死了，”小男孩接着说，“可当时家里已经没有其他亲戚，邻居们也就随便地把他们埋在了一个地方。”

小男孩的脸上突然露出了怨恨的表情：“他们仿佛全都忘记了我的存在，居然没有把爹娘和我埋在一起！而等我知道爹娘死了的消息的时候，他们已经入土好多天，我到处也找不到他们埋葬的位置！”

小男孩猛地抬起视线对上叶莳萝的眼睛：“你知道我心里有多恨吗？”

叶莳萝很是配合地给出回应：“不知道。”

小男孩似乎噎了一下，突然没有说出话来，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有一瞬间的紊乱。

“你干嘛要打岔！”小男孩不满地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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