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摸了摸女人的脸，眸光晦暗极了。

眸子里面像是有个黑洞，一个不注意，就会被吸进去，再也出不来。

他俯身，在女人的眼睛，鼻子，嘴，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

从罪恶之处生长出来的罪恶之花，一旦找到合适的养料，就会长出藤蔓，将养料狠狠地禁锢，一点一点的，贪婪的汲取。

许久之后，他替床上的女人盖好被子，出了房间。

他俯靠在门上，微微口耑着气，一双原本清明的眸子此时写满了请谷欠。

够了。

不能再继续了。

不然猎物察觉到了，会被吓跑的。

吓跑了就再难捉回来了。

能在这里留下她的气味就已经够了。

至少他不用再夜夜孤枕难眠。

他不能再贪心了。

沈衍之直起身，揉了揉眉心，进了书房，从书桌上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了一瓶药，他倒了两颗出来，扔进了嘴里，硬生生干咽了下去。

做完这些事以后，他靠在一旁的书架上，微微口耑息着。

*

苏栖睁开眼睛，看到周围完全陌生的环境，愣了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这是哪里？

她皱着眉头，想了好几秒，才想起来昨天发生的事，她好像喝完牛奶以后，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按理来说不应该。

所以，这是沈衍之家？

苏栖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开了房门，从楼上下去。

李豫原本在和沈衍之谈事，突然看见楼梯上有一道身影，看清楚是谁以后，瞳孔紧缩，有些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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