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说什么，那便是什么吧。毕竟你的心，本来就是偏向他的。”

苏瓷：“……”

这家伙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只好放大招了！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做事关人生幸福的重大决定般，抬起眼皮，眼神在不经意的瞬间变了。

“相柳先生。”

“嗯？”牧清润笑吟吟朝她看了过来。

清风扬起女孩额前毛绒绒的小碎发，单薄的身躯在辽阔的墓园中显得纤瘦又无助，仿佛一朵孱弱的小花，让人有呵护的冲动。

苏瓷寻思他既然叫自己渣苏，说明他就喜欢她渣，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凝视着他的眼睛，缓缓开口道——

“其实，我心里很早就住了一个人，我对他深情不悔，这么多年从来没人能取代他的位置。”

没错，就是顾星野本我！妹想到吧！我爱我自己！

像是想到了埋藏在内心深处的伤疤，苏瓷的表情忽然变得消沉，睫毛黯然垂下，“我不断尝试新的感情来忘掉他，可是……我发现，每一个我喜欢的人，都多多少少有他的影子。”

牧清润面上漫不经心的笑意终于缓缓停滞。

“在我心里，所有男人都比不上他。”苏瓷适时的红了眼，擦掉眼尾溢出的泪水，难过得连话都说不完整，“牧先生……就算你不顾一切带我走，我爱的人还是他，永远不会变。你真的，心甘情愿做一个人的替身吗？”

牧清润怔怔看着她。

良久，他心情复杂地吐出浅浅的气息，嗓音里的笑意消散，正色问：“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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