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不痛快。
如果不是因为这是在众目睽睽的医院之下,这个男人早已经冲上前弄死他了吧。
虞阑眼瞳漆黑,他的长相属于温润那一卦的,所以会给人极大的迷惑性,但是一旦真的沉下脸的时候,那种感觉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真正的他。
就是那么的恐怖如斯。
“就只是这样吗?”虞阑开口。
眼底的讽刺丝毫不加掩饰:“你以为这样于我来说又有什么影响?”
周期越目光平静的看着自己的生父。
“你还真是………嘴脸丑恶。”
当年母亲怎么会看上他?
虞阑目光冷然:“等往后你会更加明白,蝼蚁的反抗只是一场笑话,只会成为一个小丑供人取笑罢了。你跟你那个母亲倒是如出一辙的天真。所以,我留不得她,而你,结果也同样。”
听他提到了自己的母亲。
周期越的表情,才发生了一些转化。
一双狭长的凤眸写满了滔天的恨意。
这个人,这个畜牲不如的人,亲手的掐死了他的母亲,把他自己犯下的错怪罪在无辜的人身上,只为了维持他那深情的人设。
只为让他妻子一直活在梦里。
保持着他那干净无瑕的爱。
多讽刺?
“那我们大可以走着瞧。”周期越的尾音都在抖,他紧紧的抓着床板,因为愤怒,因为憎恨,也因为心痛。
刚刚手术之后的伤口,也因为他过于用力而渗透出了猩红。
刺目的红。
他无法想象。
在这个世界上为人父母之后,竟然也会做到如此的冷血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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