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季明谦不假思索地反驳，语气微冲，“上次江亦笙在陌苑门口拦了莫素，莫素肯定记恨上他了，就算没有伤及江亦笙的性命，但难保他不会受伤。”

“阿谦，你冷静点，陌说的没错，你要是打草惊蛇了，先不说我们根本不知道阿笙现在在哪，要是惹恼了莫素，她拉着江亦笙同归于尽，那样只会害了阿笙。”很少看见季明谦这么激动的模样，叶九凉怔忪了会，轻声安慰道。

前阵子说和阿笙不熟的人是他，现在阿笙出事了，他倒是比谁都着急。

季明谦额角涨着青筋，神情阴郁。

“明天计划照常进行，只要把莫瑜引出来，我们抓住她，那样我们也就有筹码来威胁莫素了。”叶九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道。

季明谦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抑制住心底的戾气。

……

夜深，星芒闪着黯淡的光，难以抵挡黑夜的覆没。

废弃的仓库许久没有人踏足，周围杂草丛生，折射在墙上，宛若一道道诡谲的黑影。

“有人吗？”

“有人吗？”

木板交叉钉在窗户上，低哑的声音从交叉的木板缝隙中传了出来。

冷风一吹，消散无踪。

久久没有得到一声回应。

“咳咳。”

喊太久，江亦笙喉咙不适，有些干涩。

他虚握着拳头凑到嘴边，咳嗽不止，仓库里潮湿难闻的气味呛得他不行。

淡如水色的脸颊爬上淡淡的绯色，江亦笙看了眼被木板钉紧的窗户，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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