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曹灿灿奔出曹家大厅之后,这拥挤的空间瞬间便感觉空旷下来,我忽然觉得有一股通彻心扉的新鲜空气直冲颅顶。我索性深呼吸了一口气,并挺直了身体,用身体的每一寸毛孔去感受这不易的短暂的“惬意”。
霎时安静下来的曹家此时并不像一个困兽场,更像是那母亲曾经唱戏的戏院舞台,不,确切的说,是舞台的后台,凌乱且糟心。我松懈地垂下两只手臂,就那样定定地站在这后台的入口处,门外是戏台,唱给别人听的;门里演的是真实,叙述的是庸人不可改变的人生桥段。
在我聚精会神地站在原地时,忽然发现,这偌大房子的一个角落,有一个身影踱着踉跄的脚步慢慢向我走来,我猛地抬头,是母亲。
当母亲再一次站在我面前的时候,距离上一次相见,仅仅一星期时间。然而,我却像似与她相隔了有万年之久,既熟悉又陌生。我端详着与我近在迟尺的这个女人,憔悴、多思、消瘦、颓靡、沮丧、无奈、无言等等,我拼了命地在自己有限的脑海中去寻找着可以形容她状态的一切词语,却无法举起任何一张卡片去遮挡那深深烙在我心中的旧时模样,或许是不忍,或许是不甘。
母亲的手里,依旧紧紧地攥着那一方旧手帕,一如我儿时在夕阳的傍晚扬起的青春的帆。
她用手帕捂着嘴,眼泪始终没有停下,她一直强压着自己伊伊的哭泣声。她伸出右手想摸摸我的头发,停在我耳侧的时候,我下意识地躲开了。母亲的手一下子便由孤独变得无依。那僵在半空中的肢体,像极了我二楼窗外的梧桐枝丫,枯槁般的没有生命,却依旧向往触向天空。母亲慢慢地收回手臂,那慢的速度,像定格了时光的慢电影,悠悠播放在这逐渐抽离了灵魂的南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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