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嫣然拨通了艾依一的手机。

“依一，对于李丹阳的病，专家们怎么说？”

艾依一沉默了半晌，她不知该如何对沈嫣然讲。总之是说，因为李丹阳就医太迟，病情难以控制。至于专业上的那些术语，她一个都没听懂。

但她总不能说李丹阳的病没治了吧？如果那样，沈嫣然还不当场急晕过去？

“通过对李丹阳入院前后的CT比对，肿瘤没有大规模扩散，但是……”艾依一迟疑起来。

“但是怎么了？”沈嫣然焦急地问。

“听专家们说，目前的治疗很有效果，已经成功抵御了癌细胞的肆虐进攻，但还是无法从根本上消灭癌细胞，治疗只是防御性地进攻。”

艾依一听懂了这些形象性的比喻，她把专家们的这些话转述给沈嫣然听。

“专家们说下一步怎么治疗？”

艾依一想了想，说：“研究了好多种方法，包括靶向治疗、免疫疗法、中医中药治疗，还有基因治疗等等。”

“能治好吗？”沈嫣然最关心的还是疗效问题。

“这个……专家们没有定论。说是希望还是有的。”艾依一安慰道。

放下电话，沈嫣然的心半悬在空中，没着没落。

正苦闷着，孟小波打来了电话。

沈嫣然无心理会，将手机调至静音，懒得去接。可是手机像中了魔一样不停地闪亮着。

沈嫣然无奈，烦躁地摁下了接听键，没好气地问道：“孟小波，你要干吗？我正烦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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