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安州有人煽动拒服兵役,有多处暴民闹事……”
公房中的话声不大,但却清楚的传入朱明忠的耳中,低头正翻看着公文的他,直接说道。
“调一个营进六安州,煽动兵役者,为首以违抗军法处置,无需起诉审判,为首者腰斩,妻女入营充为营妓,家人贬为贱民!从者一率流放台湾!”
没有丝毫感情的言语,从朱明忠的嗓间迸发出来,在“甲兵制”推行的一个月来,看似平静的江北,实际上却是暗流涌动,表面上的顺利,并不能掩盖百姓们抵触兵役的事实。
乱世用重典,朱明忠很清楚,在这个时候,容不得他有丝毫退缩或者示弱,一但他有任何示弱,这股暗流就会变成涛天的巨浪,非但有可能导致“甲兵制”功亏一篑,甚至还将会动摇他在江北的统治基础。而这一切都是他无法接受的。
也正因如此,他才会表现出极为冷酷的一面,营妓、贱民,换成一年前,朱明忠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现在,他却可以轻易的“勾决”数百人,并将那些素昧平生的女人变为营妓。
时间会改变一个人,残酷的环境会让人变得更加残忍以适应环境。现在,他已经适应了这一切。
对于经略的决定,朱大咸没有做丝毫反对,身为左参议的他,自然知道“甲兵制”对于忠义军重要性。随后,他又汇报了对逃兵家人的惩处以及缉拿。
“到现在只有3176逃兵,还好,逃兵的比例甚至还不到4%,比最初想象的要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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