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已经西斜,但依旧明亮,而东边的天际已是出现了一丝鱼肚白。
三源埔镇外围唯一的炮楼上,一名伪军的哨兵在这个清冷的早晨里不由主的打了个呵欠,随手关掉了探照灯。
他已经是值了第二宿的夜岗了。
本来他们没有连值的规矩,只因为他想今天去镇里去看自己的相好的便和别人换了一个岗。
此时他无聊的扫了一眼远方,仍然可以看到白色的雪。
他又看了眼近处,岗楼前面五十米处有铁丝网,这个岗楼扼守着进镇的唯一的道路。
眼见没有什么情况,他返身走回了岗楼爬梯口处掀开防寒的盖板,冲岗楼子里喊道:“该谁的班了?这都几点了?”
其实,他当然知道是几点了,离下一班岗接班还是有半个来小时的。
只是,他怕下一班的人起来晚了耽误他下岗。
连值两个夜岗,而两个夜岗之间的那个白天在岗楼里又怎么可能睡消停?
所以他就是要先把下一班岗吵醒了,到时候好按时间来接自己的班。
这样,自己就可以下岗了。
一会儿下岗后那自己就可以和相好的在一起呆一天一宿了!
自己可以让那相好的把火炕烧得热乎的,自己吃饱了可以来一把,睡醒了还可以再来一把,这也就是目前自己最大的快乐了。
啥时候自己那想好的能给自己也生个孩子呢,让自己也留个后。
虽然自己的姓不大好,姓苟,可也不能让自己老苟家断了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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