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沉着,飘起了雪,这是今年的第二场雪了,尽管现在看雪下的也不大。
一个村落就静静的座落在一个低缓的山坡上。
那房门窗户都是拱形的,有体态丰硕的畏兀儿妇女在飘零的雪花下匆匆的走过。
而这时,在这个村落对在面的缓坡上有一个人影出现了。
从他那还有些青涩的脸庞上便能看出他年纪并不大,而当他看到对面的畏兀儿村落时终是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
而他这一叹气那便要张嘴,可也正因为这一张嘴便牵动了他嘴唇上的裂口。
于是那裂口处便现出了一丝红鲜鲜的颜色,那是嫩肉的颜色,又怎么可能不疼?
他身上的羊皮袄已经被撕成了碎片片,他的裤子亦然。
那羊皮袄撕碎也就被罢了,毕竟还有份量,可是那被刮成了几道的条状的裤子被微风一吹便飘啊飘的。
裤子一飘膝盖便露了出来,上面黑乎乎的。
黑乎乎的不仅仅是因为脏,而是因为膝盖已经卡破了,伤口已经结了瘸,那痂自然是黑色的。
他穿的靴子前面已经“张嘴”了,可偏偏在一侧靴筒里还插了一把胡人才会用的圆月弯刀。
他这身打扮也就这样了,可他的武器显然不止那一把刀,他的右手还拎了一根黑不出溜的棒子。
就他这身破落不堪的装束,估计他那把弯刀也是从什么地方捡回来的。
倒是那根黑不出溜的棒子倒可以用作打狗之用。
他的左手倒是什么也没拿,因为他需要用这只手一直拢着自己那已经破得不能再破的被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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