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棠回到房里，谢裴之已经起来，正在查看公文。

“裴之，卫夫人提起永安候，我听起来性子倒有点像爹，军人可能都是这般血性，有担当。”沈明棠趴在谢裴之的后背上，将自己心里的疑惑说出来：“娘问她可有听说过爹的名讳，她说没有听过。十几万士兵，她没有听说过很正常。可是萧长风杀了爹的消息，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卫夫人再足不出户，也会有人将消息传到她耳朵里。否则她消息闭塞的话，四妹医术好的事情，就不会传到她耳朵里。”

沈明棠心中生出疑惑，是卫夫人说这话时的语气，像是在让谢母别再将心思放在谢父身上，将心思放在孩子身上。

这话本来就没有问题，作为一个旁观者，是该这样安慰人。她也有可能是话赶话，一时间忘记谢父的真正死因。

但是从卫夫人嘴里说出来，让沈明棠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她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有奇怪弄不懂的地方，便叫人查一查心里踏实一点。

“你觉得奇怪不奇怪？四妹给永安候治病，她心里感激，派人给送个礼就好，压根没必要与母亲套近乎，四妹明说过母亲下个月便回桐乡村，对她而言没有半点好处。京城里的贵妇人，自成一个圈子，不轻易接纳一个人。”

“若想要问四妹何时有空，像往日一般，派人来问一下便可。”

沈明棠越说越觉得卫夫人处处都不太对劲，一句句拆分她话里的违和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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