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去,自己带出来的三十骑斥候只剩十来人,其余都没在刚才这一阵。
活着的人几乎人人带伤,身上的铠甲也被砍得破烂如缕,有血不断从缝隙中渗出来。
说来也怪,朱汀身上却是毫发无损。这是因为她贴身穿着一件索子甲,外面还套了一口棉甲,在冷兵器战场上,只要不碰到重兵器,几乎是刀枪不入。
当然,外面那件棉甲也烂得不成模样。
朱汀知道大家都没有力气了,道:“天已经亮了,我军应该已经出动了。这白天打仗,咱们宁乡军可没憷过谁。各位袍泽,今日就这样,剩余的事情就留给长矛手和火枪手吧,总不可能咱们将功劳抢光吧?走,回去!”
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是极,姑娘说得对。若咱们将建奴都杀光,连口汤水都不留给兄弟部队。回去之后,还不被那些夯货给骂死?”
又有人骄横地冷笑:“抢光又如何,咱们可是宁乡军精锐中的精锐,头一份儿的,谁敢鸹噪?”
“对头,说得好!”众人又同时一声大笑,但笑声却沙哑下去。
这支骑兵乃是朱汀一手一脚练出来的,任何一支军队都有自己的性格。因此,他们身上自然而然地带着第一任长官朱汀的骄傲和不逊。
“杀,杀,杀,杀!”对面的建奴不住地大吼着开来,速度也快起来。
眼见着就要再与宁乡斥候接触。
朱汀笑了笑,她知道人马都已经累了,却是再也没办法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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