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一时不语,婠婠催促道:“换个地方再议,那些人走近了。”
薛呈默了默,甚有破釜沉舟之意的说道:“皇陵许是有出路。”
官家崩逝,几日后将葬入皇陵,这几日那地方将是一处忙碌之所。算不得最危险,却也不是符合常理的藏身处。不符合常理那就是安全。况在那地方,他们也能送一送官家,一尽心意。
听得那些脚步声靠近了驿站,夜远朝当即道:“走。”
决定了去处,诸人皆干净利落的自另一处出口撤了出去。只剩了天门的几位与夜远朝依旧立在远处未动。
婠婠向澹台灵道:“你们都有伤在身,我独自一人反而好脱身。”
澹台灵与几名锦衣捕快皆看了看夜远朝,心中清楚这位没走是打算一同断后。由他留下,自是比他们这些人要有利。于是澹台灵几人也就不再拖拉,以最快的速度退了出去。
婠婠向夜远朝道:“你也走吧。”
夜远朝道:“若来人使那个困阵你当如何。”
婠婠立刻改了主意,道:“多谢。”
夜远朝没有应声,他抬腿勾过一条长凳来,面向着井壁入口处的甬道抱肩而坐。
他坐的稳当,婠婠却忙的好似一只陀螺。她先是关掉了井壁之上的机关暗门,然后忙手快脚的毁掉了暗桩点中的东西,重要的如消息卷宗,不重要的如纸笔家什。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她并不能确定哪一样东西会留下线索。若是可以,她连个渣渣都不打算剩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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