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的行进起来。
凤卿城伸出手来握住她的,仔仔细细的看着她的眉眼。他一早便就懂得,一个人做了什么都未必是真,况且是那轻飘飘的几句话。可是她这样望着他说出来的话,却总是会令他无限的欢喜起来。就如这样的一个秋寒深夜,因为她的几句话便叫他顿觉这冷风萧索也都是温柔美好。
无论她说那些话的时候是满脸的认真还是漫不经意。
凤卿城拉着她的手贴在了自己的面颊之上,他说,“婠婠,我好像病了。”
手心下感受到温度正常无比,婠婠赶忙伸出另一只手来又搭了搭了他的额、摸了摸他的脖颈处。“没发热,也不像是着了凉。恒之哪里不舒服?”
凤卿城看着她,只是微微的笑着并不说话。
婠婠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轻轻的吐了几口气。她见他并不像是生病的模样。倒是她,他再这样看下去,她怕是真的要得了心脏病。
她轻咳一声,故意打岔说道:“恒之得的莫不是相思病?”
凤卿城笑道:“也许。”
她一怔,随即也笑起来,“恒之不是惧内的吗,哪家惧内的是如此戏弄自家夫人的?”
凤卿城饶有兴味的问道:“那别人家都是怎么惧内的?”
婠婠的精神不自觉的一抖擞,掰着手指头数道:“比如那谁,一句话说错就要头顶着砚台研墨,研满了一桶为止;又比如那谁,被夫人打惯了,如今只要夫人一动怒他自己就先打自己一巴掌,还对夫人说‘莫要疼了夫人的手’......再比如那谁,自家夫人一瞪眼他腿肚子都会抽筋,夫人说东他不敢西,夫人说上他不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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