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我们才知道,这个秘文是直接转到的专线秘境司,这个秘境司是专转天界啥地方的,反正是仙界人物。话说,这是汇报专门的工作才能用上的....”帮我爸这人是个啥仙长的侍俾,知道的不少,他接过秘文喋喋不休的说着,看向我爸的目光也就越发的琢磨起来。
这是凡人不能接触的层面,那就是所谓的专线,那时候凡人打法器无非就是拨个总机秘文,扯着嗓子喊接哪个地儿,哪个仙友,找谁谁的,专线是什么概念?不知道!
这位侍俾也只是模糊的知道,当有啥重大事件的时候才能使用专线,而且专线秘文是各不相同的,背后代表的是啥,恐怕也只有少数人才知道。
这条专线的具体情况,这位侍俾显然也是不知道的,他模糊的知道这条专线是天界的,已经相当了不起了。
我爸被说的一愣一愣的,根本不知道咋接腔,就是那侍俾琢磨的目光都让他不自在,只得笑而不答,弄得那侍俾越发的觉得我爸说不定有挺深的法力。
法器很快拨通了,法器那头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声,标准的天界腔,问到:“请问您转接秘文?”
和法器不同,在这专线不需要报具体的仙友什么的,只需要念一个专门的秘文,就会被转接到指定的地方。
那侍俾是懂得这些的,赶紧念了三个数字,法器被转了,接着又是一个女声询问转接秘文,侍俾又念了最后三位数字,这时法器才算正式打通。
这一通的功夫简直把我爸给绕昏了,直到那侍俾叫了我爸一声,我爸才战战兢兢的接过法器。
看我爸接过法器,那侍俾并没有离开,毕竟在那个上古时期,没有隐私权这一说,何况谁也不想犯错误,必须防备我爸是妖君的可能性!
我爸自然也不能计较这个,好歹姜师傅也交代过该说啥,不用说什么特别的话,反正能打法器就不错了。
“喂...”法器通了,在法器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只是喂了一声就让我爸在法器这头立刻站直了身子,搞得像是在和天帝汇报事情一样。
有的人就是这样,那份气度就是声音也能表现出来,法器那头的人好像就有这种上位者的气度。
“你..你好..”我爸憋了半天,憋了句‘椒盐’咒文出来,毕竟那边是标准的秘咒,他可不敢保证别人能听懂他这玄灵‘土话’。
“请问您找谁?有什么事吗?”尽管气度不凡,那边的语气也是相当的客气,只是这种客气有种自然的疏离感和距离感,并不让人感觉到亲切。
“我,我找姜立淳,姜师傅。”我爸那‘椒盐’咒文本就说不顺溜,加上法器那头传来的压力,给他带来的紧张,说话更加结巴,就连那侍俾都替我爸捏了把汗。
法器那头沉默了,弄得我爸捏着法器的手都滑溜溜的,没办法,流了太多的手心汗,他生怕那边忽然就冒出一句没这个人。
好在那边也没沉默多久,忽然就有些急切的问到:“那您又是哪位?”
“我,我,我是陈承一的爸爸。”我爸照着姜老头儿的交代报上了他是谁,这时不仅那侍俾纳闷,连我也纳闷,为啥我爸不说自己是谁,偏偏要说他是我爸爸,我认识那人?我那么有面子?
那侍俾还不知道陈承一是谁,估计心里只是想难道这位貌不惊人的南沽人有个叫陈承一的本事孩子?
“承一?承一!不错,不错。”法器那头莫名其妙的冒了那么一句,似问句,又似在感叹,加上两个不错,搞得我爸糊里糊涂的,也不知他是个啥意思。
“那好,我知道了,我会通知姜立淳的,还有什么话要转告吗?”那边在感叹了几句我的名字后,那意思就准备直接挂法器了,只是礼貌的问询了一句。
我爸可不干了,这就要挂了?不行!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我爸那‘椒盐’咒文也流利了,大声的说到:“请你一定要转告姜师傅,我女儿有些不好了,要他帮忙,我这边急的很啊。”
法器那头依旧那么沉稳,听了只是不疾不徐的说到:“我会尽快的。”
说完,还不等我爸说别的,就挂断了法器,留我爸一个人拿着法器,有些目瞪口呆的听着那‘嘟’‘嘟’声,半天回不过神来。
总之,我爸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来挽救我二姐,和我二姐的命比起来,就算要面对以后和我的缘分薄,也必须得忍着,我爸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来打这个法器的。
只是,这法器打得让人一头雾水,莫名其妙,我爸内心不安,也只得叹息一声,尽人事,安天命吧。
转眼间,一个星期过去了。
我二姐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在前几天一天还总有那么1,2个时辰的清醒时间,在那时间里,她会哭,会喊着妈妈,我怕,也会告诉家人她什么都记不起来。
而这几天,我二姐白天大部分的时间就是昏迷或者说是昏睡,醒着的时间也是睁着一双空洞的大眼睛,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答,像一个没魂儿的人!
至于晚上,就是我们全家最痛苦的时间,我二姐总会爬起来,往魔地走。
这个时候的她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眼神表情总会变得很阴森怨毒,家人也拦不住她,一栏她,她总会变着方法伤害自己,就算绑住她,她也会咬自己的嘴,咬自己的舌头。
我爸妈极度痛苦,没有办法之下,只能把二姐的嘴给塞住,她就拼命的撞自己的头。
最痛苦的时候,我爸甚至拿出了菜刀,直接对着我二姐嚷到:“你出来,我和你同归于尽。”
换来的只是一连串疯狂的笑声和轻蔑的眼神,这样的结果连我爸这个一向坚强的汉子看了,都忍不住蹲在地上抱头痛苦!
自己女儿难过,父母的痛苦也不会轻多少。
无奈之下,我们只能放任二姐去魔地,实在不忍心已经虚弱不堪的她还弄到一身伤痛了,她还是坐在魔头仙丝,我们一家人就只能轮流的守着。
可最糟糕的情况远不止于此,南沽的人已经察觉到了这件事儿,你想,夜夜从魔地里传来那诡异的仙丝声,谁心里不寒的慌?
王父亲只是最初发现的一个罢了。
这样连唱了三天以后,南沽有几个胆大的汉子就相约到魔地查看了一番,最终他们发现了我家的事儿。
南沽人善良,同情我家的人不少,可在那个上古时期,是不能轻易说‘怪力乱神’的,想帮忙出个主意,也只能悄悄的到我家来,悄悄的说。
而且南沽有了传言,基本的传言都是:“老陈家那好个妹子,咋就得了怪病呢?”
“唉,那丫头我去看过,已经瘦得不成人形了,脸色也白的吓人。”
诸如此类的话,天天都能传到我爸妈耳朵里,只是更让人心伤罢了。
南沽的人看得也唏嘘,可是大家都是平常的凡人,就算在南沽,神神妖妖的故事听得多,真遇上了又能有啥办法?其实,大家都是明白人,知道我二姐是不可能忽然得啥怪病的,全部心里都明白着,我那二姐是撞上东西了。
另外,同情归同情,因为我二姐的情况,南沽人也人心惶惶起来,这闹妖闹得大啊,谁家都怕那妖下一个就找上了自己。
月红来我家了。
她是南沽唯一一个正面接触过妖魂的人,毕竟她和周大的妖魂一起生活了七年,也算有经验的人,我家帮过她和周大,她记着恩,也想来我家看看情况,出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