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谢铎说起严惟中,沈溪心想:“大权臣严嵩嘛,我跟他是有所交际,但远算不上熟悉。小严同学去年没考取进士,如今还是个在太学供学的举子,离他位极人臣还远着呢。”
严嵩给沈溪留下的印象,是此人看起来老实巴交,但为人冲动易怒,不过在察言观色以及奉承人上却很有一套,看起来就像是个勤奋好学的乖乖男。或许正是他那善良的外表,容易让先生先入为主,认定他是好学生,也因此为谢铎赏识。
沈溪点点头道:“入读国子学期间,学生曾与他一同探讨过学问,此人才学是有的。”言外之意,人品可不怎么样。
谢铎却没听出沈溪话中的深意,笑着点点头:“难得太学中有如此人才,这可比南雍的学子好太多了。”
谢铎如今是京师北雍的国子监祭酒,之前他还当过南雍祭酒,当然会对比南北两雍的学生。
理论上来说,南直隶教育水平领先全国,所以南雍的学子质量应该更高才对,不过因南雍并非天子脚下,充斥了更多的荫监和例监,再加上处在繁华的江南学习风气浮躁,治学没那么严谨,让谢铎感觉南雍鱼龙混杂。
而北雍则有太学作为标杆,国子学的普通监生自然没法跟太学的学生比较,首先他们的起点就不同,太学生可都是过了乡试的举人,属于千军万马中杀出一条血路的人杰。
沈溪送走谢铎的次日,一大早何孟春便来与沈溪说关于刊书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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