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下是跪了一片的禁军,一个个连眼儿都不敢抬,大气也不敢出。
他们只听到哗啦啦的皮革与金属的摩擦声,那一身铠甲的校尉列队踏步而过,沉重的军靴将青砖铺就的正街都要踏碎了,有人偷偷地抬起眼来,看到一列列人跨刀过去,清晨曙光之下,身上的金属片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所有人都很安静,遇到这种情况,除了俯首称臣,谁还敢冒出尖来,方才那杀人的手段,顷刻之间什么太尉、什么将虞侯、都虞侯、都知,原来在这些人眼里,都不过是猪狗一般的存在。
当那些校尉的队伍渐行渐远,所有禁军都面面相觑,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傲鸠占鹊巢,就在高俅原来的住处住下,至于高俅的亲卫,也全部控制起来,他们的营房,自然归属校尉们安顿。
方才的一阵杀戮,让沈傲的胃里很不舒服,有一种想吐的冲动,有一点刺激,又有点儿恶心,可是杀过了人,这种不适感就烟消云散了;想必那些校尉也是如此,好在这些人忍耐力惊人,懂得克制自己的身体反应,才没有当场呕吐出来。
班达替父报仇,得偿所愿,现在则是拿了父亲的牌子躲到一处地方去祭奠告慰了。教官、教头、博士们纷纷过来,沈傲盘踞在县衙的案上,开始处置善后之事。
“高俅身为犯官,冲撞钦差行辕,已经杀了,这件事,立即草拟出一个奏事来,向三省那边知会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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