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赣州府衙出来的秦牧很受伤,不光是背上受伤,钱袋也很受伤。
杨廷麟是个比较传统的文官,忠君的思想很重,秦牧这次的所做所为,已经逾越了人臣的本分,杨廷麟在后衙口口声声责问秦牧是不是想造反,绝不是寻常的气话,他是真怀疑秦牧有这样的心思了。
秦牧费尽口舌,指天划地发誓没有造反的意思,才让杨廷麟姑且相信他是一时冲动,当然,只是姑且相信,想凭几句誓言就完全消除杨廷麟心中的怀疑是不可能的。
其实杨廷麟“姑且”相信他也是迫于无奈,事实上杨廷麟根本不敢逼他过甚;
目前赣州两个最具战力的千户所都实际控制在秦牧手上,会昌千户所不必说,秦牧一声令下,霍胜带着上千人马都准备攻打南昌城去了,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另一个信丰千户所千户蒙轲是秦牧从南京带过来的,自然也以秦牧马首是瞻,至少杨廷麟是这么认为的。
真要把秦牧逼急了,整个赣州转瞬之间便会变天。
杨廷麟非常清楚,从军事角度赣州已经没人能制得住秦牧了,忧心忡忡的他只好利用翁婿这层关系压着秦牧,再在钱粮方面制约他。
会昌挖出盐池的事瞒不了人,唯一能暂时瞒住的是盐的产量,秦牧让宁远带三百人马驻守在周田镇,将盐池四周划为军事禁区,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进入;销售时分销给众多商家和私盐贩子,外人想弄清盐池的具体产量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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