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御夜将视线收回去后的瞬息，老者像是有所察觉，整个心脏都慢了一拍，迅速朝着四周张望过去，只是过了片刻，他古怪地将视线收回来。

应该……只是错觉。

“帝前辈，这个人……”

井正青迟疑了一下，瞳孔微缩，连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声音压低了许多，“帝前辈，这个人好奇怪，他的身体是半虚的，感觉就跟快没肉身了一样。”

这是修炼者？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修炼者？

叶御夜神色平淡，开口：“他快要散了。”

井正青大概是没想到叶御夜会说出这句话，先是怔了一下，然后迟疑去问：“什么快要散了？这个人难道快要不行了么？他难道……是生活在天命问鼎这里的？”

叶御夜没有多解释，只是蹙了一下眉，然后开口道了一句：“和你猜想的一样，他快要死了。”

至于那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叶御夜没有想过，也懒得耗费精力去想这些和她毫不相干的事情。

井正青识趣没有多问什么，只是看着那位老者，心里愈发觉得奇怪，不像是下乘世界的人，他难道……

是上乘世界的？

觉醒后的凤凰神女抬头望着四周，有片刻多了茫然的神色，脑海里多了些这一世的记忆，记忆里有家人，还有另一个人的身影。

哥，我喜欢他——

尹妙音按着额角，黯然的神色已经被那漠然所取代，似乎自始至终只有一种表情，呢喃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变化：“这一世我叫尹妙音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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