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汐月就这么看着在她脚边哭诉的芍药，无动于衷。

她不怪她，更不怪任何人。怪只怪她跟她们没有主仆缘，做不到那么的主仆情深。

先是九幽殿的蔷薇，再来是帝府的夏兰，现在又是落月山庄的芍药。她甚至不知道，下一次又会是谁。

芍药苦苦的哀求，始终没有得到凤汐月的回应。她甚至可以想到，若她真的一个人回到落月山庄，老夫人会怎么处置她。

“凤小姐，您原谅奴婢这一次吧，就这一次，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以后，您让奴婢往东，奴婢绝对不敢往西；您让奴婢穿衣，奴婢绝对不会脱衣……凤小姐，奴婢真的再也不敢了。”

芍药说的声音都有些嘶哑了，却始终没有得到凤汐月的回应。

这一刻，芍药就感觉自己置身在冰窖里。明明还没到冬天，心却是那么的寒，那么的冷。

是她妄想太多，还是她真的忽略了凤汐月的本性。

她该知道，世家小姐，怎么会没有一点脾气。只是，凤汐月对她们太好，好到她们有些恃宠而骄了。

芍药顶着红肿的双眸看向了站在她面前的凤汐月。

她的眸子太冷，没有丝毫的感情，更是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这一瞬间，芍药是真的有些绝望了。

依着老夫人对凤小姐的宠爱，若她知道今天发生的事，她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雅房里的动静外面的人都不知情，然而，从凤汐月踏入雅房那一刻就在原地等着的戚胤轩不免有些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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