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完了慕寒的问题之后，虚无大师看了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寒月笙一眼，无可奈何地叹息道：“唉，不是我们不想杀他，而是，我们杀不了他。”

寒月笙紧接着向慕寒解释道：“雪英所契约的暗之比翼鸟，是来自地底深渊的一种由人类心中扭曲的怨恨、愤怒、戾气等等不好的情绪和各种贪婪的欲望凝聚而成的邪恶意灵。这种邪恶意灵是不死不灭的。”

“这也就是说，只要雪英还保持着他和意灵的契约关系，我们就永远无法消灭他。即便将他打成濒临死亡的重伤，只要有暗之比翼鸟在，他也能够通过吸收周围的暗物质，快速地进行自我修复，甚至是实现重生。”

慕寒闻言皱了皱眉头：“说起来，上一次我们和雪英发生冲突的时候，确实是侥幸用我的凤凰涅槃火烧掉了他的左手。可是，他居然马上就长出了一只新的手。”

当时她还以为雪英的身上带着仙品的续断丹之类，可以让断肢再生的灵丹妙药，没想到，雪英竟然拥有这种能够不断自我修复重生的能力。怪不得契约了黑暗意灵的他，虽然为正义之士所不齿，却还能够在仙云大陆存活这么长时间了。

慕寒忽然想起，在凌空大陆炼药师公会，紫云山后山的那座寒潭之中，凰芸儿特意留下的那一抹神念曾经对她说过，真正的敌人并不是人类。

如今她方才明白，原来凰芸儿口中所说的敌人，很可能就是雪英契约的那种黑暗意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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