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又一波黑衣人加入了战斗,谛听眼神凝结。这个云凌天倒真是不容小觑,背后势力高手如云。
不过,看神秘女子如同看蝼蚁一般的清绝眼神来推断,看似奔赴战场的黑衣人迟早也要落得下身首异处的结局。
谛听星眸流光闪过,眉头不由挑高,但这神秘女子哪来这么大的自信,说好听点叫傲然不羁,说不好听就是狂妄自大!再说这么久,她的灵力也应该要耗尽了吧?且看她灵力消耗殆尽又是如何表现。
谛听嘴角一勾,趣味盎然地盯着战场。
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看好戏的心态是不合时宜的。因为,神秘女子体内的灵力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那磅礴澎湃的灵力冲击在黑衣人身上,刹那间似觉血雨腥风扑面而来。
一波波黑衣人凄惨哀嚎着殒命华屋之上。
看着黑衣人如看怪物一般惊恐的盯着自己,子衿突地粲然一笑,这一笑让她绝艳倾城,魅惑无边。整个夜空星辰都变得黯淡无光。
子衿白皙纤细的手指朝黑衣人轻勾,朱唇轻启,“快来,本姑娘没空看你们磨蹭。”
话音刚落,子衿轻灵妙曼的身姿飘起,手中磅礴的灵力冲过。灵气中裹挟着银针,真正的杀招是灵力后的银针上。黑衣人躲过灵气却全部被银针一针锁喉。
黑衣人惊恐的眼里满是不可思议,捂紧脖颈从空中掉下去,双眼死不瞑目地瞪着如同煞神临世般的子衿。
解决掉余下的黑衣人,天已经蒙蒙亮。子衿独立在高空,将堰城东面地域尽收眼底,朦胧中楼阁民居静悄悄地伫立着。
子衿眼光从远处收回,看到周围一片灰烬。望着第二次片瓦不存的华居,子衿眉头紧皱,刚刚落成的新居有一次毁于一旦。
子衿御风在空中许久,看着朝阳出神。下一波黑衣人久久不现身,看来,云凌天也不愿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在帝都闹事。何况以今晚之事看来,黑衣修士们围剿子衿不过是在做无畏的牺牲罢了。云凌天应该又去想其他可行办法了吧。
于是子衿飘然而去,准备重新买置一所府苑,这里暂时不适合再建楼阁。
远处的云凌天失神地望着于废墟之中翩翩仙去的子衿,脸色冰寒,双目充血,紧握的双拳早已血迹斑斑。无尽的恨意弥漫在他几天来在连连噩耗打击下变得雪白的发丝之间。
很久之后,云凌天才僵直着身体恨恨离去。
隐蔽的楼阁中,谛听惊异地看着平静淡然、波澜不惊立于血色庭院上空的子衿。他星眸熠熠生辉,璀璨夺目,眼底满是探究之色。谛听那慵懒神圣的挺拔之姿如雪后苍松。
随后谛听身形微动,楼阁之中哪儿还有那疏朗雍容男子的身影?
子衿自然不知道暗地里多人窥视。酣畅淋漓一战后子衿掠向云龙交易行。洛溪正惨白着脸倚靠在窗前发呆。
子衿上前笑道:“洛老板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洛溪一愣,回首望向子衿,一脸喜色,笑容顿生,“阿紫姑娘,我就知道你福大命大、安然无恙。”
子衿莞尔一笑,眉眼倾城,她笑望着洛溪道:“洛老板可听说过九命猫妖?其实阿紫是它的老祖宗喔,万年不死,阎罗小鬼都躲着走呢。”
子衿说着不等让座就坐在洛溪对面,正色道:“洛老板身子还好?”
洛溪暖暖一笑,朝子衿拱手道:“承蒙阿紫姑娘庇护搭救之恩,洛某得以生全,以是万幸。现在丹药调理之下,已无大碍。”
子衿听着洛溪文绉绉的话语,微笑点头,“如此甚好!子衿路过宝地,于看望洛老板之外还想向洛老板打听一些事情。”
洛溪忙道:“阿紫姑娘未免太过客气,不防直言,不知姑娘所问何事?洛某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子衿道:“不知洛老板名下是否有幽静偏僻一点的房产?阿紫想买一处院落作为容身之所。”
洛溪笑:“洛某在城南郊外有一处庄园,还算幽静、雅僻,常年闲置,正愁无人看管,年久日深必腐朽倒塌,倒不如将此陋居就送于姑娘便罢,正是两全其美之举。”
子衿挑眉,有此庄园正合心意,也不推迟,含笑受纳。又闲话了一会儿,子衿便与洛溪告辞,飘散仙去。
洛溪送走子衿,回身后赫然发现桌上一厚沓银票静置其上。洛溪无奈摇头叹息。
于是子衿将府邸迁至郊南庄园。因为庄园多植桃树,就更名为桃花庄。算是对仙族桃花坞的一种祭奠和怀念吧。
子衿自从栖身桃花庄,却不见云凌天进一步的动作,显然在平静的表象之外正酝酿着巨大的变故。虽然不知道云凌天在搞什么阴谋诡计,但子衿对此不屑一顾,她甚至都没有派出毛耳朵精灵去探听。
近日,子衿难得清闲,不用整日大打出手。所以着手于对云家十分之一产业进行改组重建。一个盛大的商业链条在短时间内渐渐成形。草药铺、丹药铺,收进卖出,利润翻倍。其他店铺也在稳步发展。收益颇丰。每天晚上,子衿勤加修炼结界术,居然也有不小的成就。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天晚上,子衿成功将桌椅等大件物体包裹进结界里。这样下去,第一重依地形结静置的结界基本就可以应用于各种场合之下了。子衿会心一笑。
这天,子衿身着一袭红衣,亭亭玉立在庭院桃花林里。此时桃花正盛,那一树一树的花开,像红云又像粉雾,那么一大片一大片的粉红,满树的灿烂和娇媚,美的凄婉,美的艳媚,美的只剩下一片——粉红的清简。
就在这个仿若仙境般的桃园,伊诺看到长高不少的子衿那美得倾城的脸上,在原有的清雅中多了份成熟的娇媚。
暖风吹来,萦萦绕绕的桃花的馨香拂过伊诺妖媚的面,钻入他的鼻孔,一直钻进他的心,瞬间一股暖意传遍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