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魔王……”

武神通周身，隐隐有冰冷的怒火升腾，“你空有一幅人的皮囊，却没有半点人性吗？”

“不，这真是错怪本王了。”

冥王俯瞰着下方的战场，唇线勾起，“正是因为了解人族的本性……所以，本王才这样决定。”

“毕竟，你们太容易被情感所支配了。受到各种强烈的情绪影响，经常做出毫无好处的选择，让人难以理解。”

“现在，是被恐惧所支配；然而一旦从这个状态脱离之后，人就会被愤怒、被仇恨所支配……”

冥王十指交叉，幽静的黑瞳充斥着一抹寒意，“本王可不希望……好不容易得来的胜利，被受到极端情绪支配的疯子破坏了。”

“所以，真是抱歉。”

“为了让这场胜利干净一点……本王觉得，还是认真清扫战场比较好。”

不错。

除了少数怪胎，绝大多数人族，都是会受情感操纵的可悲生灵。对他们而言，理性二字根本不存在。

如果不是杀戮、而仅仅是生擒的话……非但不会被感激留了一命，反而还会给予仇恨生根发芽的机会。

一旦被仇恨支配，就是无尽的报复循环了。就算是毫无用处的、愚蠢的报复，也会孜孜不倦地去做。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浪费这个精力呢？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放过对方的打算。

“……”

越是和这个男人交流，武神通就越感觉到，血脉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寒意。

从谈吐上看，他优雅、从容、理性，简直是人们梦寐以求的完美君王。比起懦弱的、花瓶一般的帝都皇帝，优秀了何止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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