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岳看着新郎倌儿的样子,不觉诧异起来,抓起新郎的手腕切了切脉,又在灯下看了看他已缩如针尖的瞳孔,不由嘶地吸了一口冷气,迟疑道:“老文,老文,你快来瞅瞅,新郎倌儿有点不对劲呀。”
“啊?有什么不对劲儿?”
文渊扭身一看,也是吃了一惊,赶紧望闻切脉一番,那问自然是省了,那新郎倌眼瞅着是说不出话来了,等他检查完了,脸色登时凝重起来,两个老郎中在新房中便商量起医案来了。
“方兄,你怎么看?”
“观其脉像,莫非是绞肠痧?”
文渊连连摇头,捻须道:“若是绞肠痧,何致于目芒疾缩如斯?”
“那依文兄之见……?”
文兄还没表示意见,新郎倌儿便从椅子上滑了下去,整个身子佝偻成一团,手脚不停地抽搐着,含糊地叫道:“好痛,好痛啊,我……我喘不上气来,不行了,我不行了,痛死我了……”
孙妙弋本来斯斯文文地坐在床边,听见新郎进来,虽然不大待见他,也不觉有些紧张,待后来听见两位郎中说他身体不妥,也没想得太严重,因为新娘子擅自揭开盖头不合规矩,只好在那侧耳听着,这时听到他痛苦的惨叫,孙妙弋大吃一惊,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扯下了盖头,急匆匆地跑过来,一瞧新郎倌那副模样,不由也吓慌了,急忙问道:“他怎么了?”
文渊和方子岳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脱口说道:“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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