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陈弦松一直在往外吐出一口口灰色的血,林静边的药根本灌不进去,哪怕灌进去一点,也跟着血被吐出来。
一瓶药都被师父吐完了,林静边抱着师父的头,仰头痛哭起来。
姜衡烟跪在三人身侧,低着头,脊梁仿佛已被打断,再也直不起来。
陆惟真整个人都在不停颤抖,她哆哆嗦嗦,握住陈弦松全是鲜血的手,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他现在看起来真的糟糕透了,只有一双眼,温柔平静如初。他很艰难地对她笑了一下,就像最初最初,他站在树下,对她笑的模样。然后他轻轻握住了她的一根手指,陆惟真恍恍惚惚低下头,听到他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活……下去。”
“啊——”陆惟真抬起头,爆发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吼叫,将他从林静边怀里夺过来,紧紧抱住,闭上了眼睛。
一时间,地堡齐震,山川同泣,万鬼嚎叫。
连无数黑水,都齐齐被震飞到空中,又齐齐落下。
数道五彩之光,从天而落,穿过千米厚的地壳,如入无人之境。穿过深深的矿井,穿过黑水弥漫的琉心,穿破一切,落在她的身上。
刹那间,地堡里,光芒大作,聚于一人。
可是光芒散去后,陆惟真依然没有半点反应,她不哭了,也不叫了,只是怔怔坐着,抱着怀中濒死的人。
她忽然笑了,非常讥讽,非常冷漠的笑,她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我要大六五有什么用?我现在才是个大六五有什么用?”她抬起一掌,朝自己的额头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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