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夜听着令狐兰的笑声，心中的那一丝郁闷一扫而空。

他眼眸一亮，笑道：“原来你是故意在戏弄我。”

“怎么？你戏弄不得？”令狐兰唇角微扬，似笑非笑的看着门楼上的黎夜。

黎夜看着她骄傲的神情，一颗心莫名的暖，只想纵容她，由着她放肆。

他笑道：“旁人不成，你可以。”

令狐兰又想低下头笑，这笑声里有重逢墨棠的欢喜，更多是对墨棠归来仍是少年的欢喜。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空气仿佛被两人目光中的电流惊到了一般，四散逃逸。

戚无何面上铁青，犀利的目光在令狐兰身上来回打转。

当今最受宠的九皇子就这样被一个乡野女子给缠上了？

他方才阻止众人攻击令狐兰，倒不是真的心慈手软，而是他已经看出来令狐兰并非鬼物，是实实在在的一个活人，或许通晓一些鬼符之术，才把王老爷吓得以为见了鬼。

最重要的是，她怀里那一面镜子透着古怪，似乎是专门克制他们这些道士的，让他想起来自己似乎在哪里听过这样一面镜子。

因着这两个原因，戚无何觉得自己未必能打得过令狐兰。

正好黎夜又下了命令，他便顺水推舟不愿再动手。

打赢了还好说，到时候，九皇子一说，大不了把人放了，好落一个九皇子的人情。

若打输了，白云观的名声，算是毁在他手里了，以后就别想落皇家的差事，九皇子回到京里随便一说，白云观恐怕就成了天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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