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永远的强者，也没有永远的弱者，唯一不朽的，就是天地之心。”

林弈驾着龙马离开了，只留下这一句有些莫名的话。

林弈没有为难龙族，也没有再添杀戮，唯一的要求，只是让龙族不要将仇恨牵扯到花界和三界上去。

这算是要求么？

活下来的众多龙族站在废墟上，全都陷入了沉默，神色复杂。

林弈杀了他们众多族人，但不知为何，对于这个人，不少龙族竟然生不起太多的仇恨。

扪心自问，他们任何一个人与林弈易地而处，绝不会放过自己的敌人。

龙族甚至是诸天万界，都奉行一句话，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但林弈没有。

让众多龙族陷入沉默的，不是因为林弈没有这个实力，恰恰是因为林弈有这个实力，却没这么做。

在这一瞬间，亢星半祖感觉自己老了许多，环视四周，看着一个个沉默不语的龙族，低声叹道：“诸位有什么话，说说吧。”

过去半响，依然没有人回应。

“唉！”

龙烁神色黯淡，长叹一声：“其实，这件事怪我。如果一开始，我们不去阻拦林弈，不叫喊着要血洗三界和花界，林弈根本就不会出手，他会像方才一样，简简单单的离开。”

“是啊，林弈只是想要为那个花界女子，龙马和他的两个孩子讨回公道，他杀掉离启师两个罪魁祸首，本没打算再添杀戮的。”

“我们要杀人家，要血洗三界和花界，人家反抗，这也怪不得他……唉，这事难分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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