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蒲说得没错,阿渊似乎,真的变了一个人!
他不再是当初端木泽带进药王谷那个孩子,那个陪伴在他身边,像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喊师父的孩子。
在这一刻,夜离感觉他出身皇家的身份,似乎与他之间隔着一道越不过去的沟堑。
“阿渊见过师父!”
夏侯渊要屈身跪下给夜离行礼,夜离忙伸出手搀扶他。
“这如何使得?阿渊,你如今入宫了,不是在药王谷,不必与为师守师徒间的礼节。”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夏侯渊顺势起了身:“徒儿一日是药王谷的弟子,一辈子也是药王谷的弟子。”
夜离神色复杂看着他,触上他诚挚的眼神,终是重重在他肩上拍了一下。
甬道内,公冶崇隔着一面玉镜,看清楚雅间里的情景,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一日是药王谷的弟子,一辈子也是药王谷的弟子?”
公冶崇讥讽的扬了扬唇角:“人心最是难测啊!”
是啊!
人心最是难测。
因为菖蒲大叔的话,在夏侯渊进来那一刻,夜染已经明显感觉到夜离对夏侯渊的疏离。
但是,当夏侯渊以皇子之尊,屈膝朝夜离跪下去时。
夜离眼前心里疏离和猜测,顿时烟消云散了。
“听菖蒲大叔说,当初我父亲将夏侯渊带去药王谷时,他才那么一点大。”
夜染幽叹一声:“药王谷当年那场变故,离叔为我母亲的下落,一生不曾娶妻生子。离叔与夏侯渊这么多年的师徒情谊,情同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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