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了京城后,脸皮渐厚,但此刻听着他用低醇沙哑的声音,一字一句重复着她说过的话,肉麻得让夜染自个也心惊肉跳。
未央宫大殿搁着冰块,夜染还是感觉身子有些热,脸颊更热,热得像火在烧。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看着她的脸颊慢慢攀上的红晕,他嘴角的弧度勾得更深了。
“染儿,竟不知,你对为夫挚爱如此?”
就没有这么坏的人,他听到了便听到了,还要拿这话在她面前重复一遍。
他如此沾沾自喜,唇角那戏谑的笑意算怎么回事?
夜染一瞬间有被捉弄的窘迫,将自个的手从他的大手掌里抽回来,去推他。
然而,他的手如铜墙铁壁般,非但推不动,他只那么轻轻一提,将她提起来挂在腰上,吻像雨点般密集的落在她唇上。
夜染要躲,他另一只手已经抚在她后脑勺上,强势的攻城掠池……
她说,他在她心里不可替代。
结束北疆战局,既没有负了百姓和将士,又是为了尽快回来见她护她。
她懂他,正如他也懂她。
这是他和她之间倾心相许的默契和信任,他和她如此相契,相契到两颗灵魂在未央宫大殿内旋转共舞。
这个吻幽深而绵长,最后以夜染头磕在殿内柱子上结束,不知道是如何滚落在了大殿,然后他和她四目相望,傻笑出声。
他身染重疾,与她初遇时,他虽是少年,活成了垂垂暮年的老头儿,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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