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凝眉深思，他是个聪睿到极点的孩子，但是在此之前他从不曾认真的思考过一件事。

现在的情况，就好像身处在一片迷雾之中，转了很久因为找到了出去的路，没想到，还是一无所获。

夫子说的第一种可能，对十五来说完全不存在，他的法术固然不是最好的，但他是御天玄煌的儿子，他身体里流着魔皇至高无上的血统，他的身体同样也继承了不死之身，他的能力绝对可以在人间叱咤纵横。

对付一个小小的婢女，怎么可能会不行。

那么，排除了第一种可能，便只剩下第二种，这个婢女根本就不是一个生命体。

可是这些活生生，又能让他清晰感到活人气息的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十五缓缓蹲下身体，将手指放在婢女的鼻子下，微弱的呼吸吹到手指上，让十五的疑惑更加深了一些。

他想收回手想要起身，但是手指却不经意碰到了红墙的脖子。

碰到她脖子之后，十五微微愣了一下，想了想，他终于还是把手指又放在了红墙脖子的脉搏上。

手指放上去之后，十五脸色陡然大变，身体狠狠颤了一下，他脸上震惊的神色已经不能用语言形容，他赶紧用另一只收去探红墙的呼吸。

结果是——他的左手能感觉到她的呼吸，而右手却没有探到一丝丝脉搏跳动。

十五摇摇头，他怀疑是自己的脑子不够清醒，于是狠狠摇晃两下，但，他认为清醒了一点之后再去摸，结果依然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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