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真并不知道镇西侯府苏家内部,还有那么多的猫腻,心里只为镇西侯夫人的态度生气。回到家,她就把这事儿向祖父秦柏告了状,抱怨说:“早知是这样,当初我们家就不帮他们的忙了,也好过费力不讨好,好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
秦柏却只是微笑道:“这又有什么?我当初向皇上开口,也不是为了听镇西侯一家的一声感激。况且当日我就知道,镇西侯并不想回京,是他妻儿不忍见他继续受旧患所扰,才求上门的罢了。镇西侯是谢我还是怨我,又有什么关系?我要帮的,只是你小姑姑小姑父而已。不为别的,只看在你小姑姑的孩子份上,我就不觉得有什么可后悔的。”
秦含真想想,心里的怨气倒是消散了不少:“也对。镇西侯自己不要性命,只要权利,可他家里人都知道他的伤势撑不了多久,万一有个好歹的,小姑父要丁忧,前程不就要受阻了吗?小姑母守孝也要受罪。镇西侯夫人那样严厉的性子,守孝时肯定不会通融。小姑母和她的孩子吃了苦头,大伯祖母还不是要跟着心疼?”
秦柏无奈地看着孙女儿:“大过年的,说什么呢?自家人说说倒罢了,可别在人前胡言。镇西侯好好的,你说什么守孝?”
秦含真嘻嘻一笑,心想那种讨人嫌的老头子早晚都是要死的,她只是在说事实,有什么可忌讳的?当然,新年里是不该提起这么晦气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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