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晋端着酒杯靠在阳台护栏上：“有钱人始终是少数，如果做什么事情都朝钱看，这样的世界也未免太无趣了。”

“不谈钱谈什么？谈梦想？不怕被人笑话啊！这个社会笑贫不笑娼的，你走快一步没人会介意，但你若走慢一步，你就会永远被人看不起！”阿正不以为然地一笑。

看到阿正似乎有些受刺激要走火入魔的样子，张晋赶紧提醒他道：“就算要走快也要脚踏实地稳稳当当，违法乱纪的事情是不能做的。”

“我知道，犯法的事情我是不会去做的，从监狱里出来的那一天我就发过誓再也不会回去的！不过像我这种没什么本事的人，就算心再大又有什么用！”阿正自嘲一笑，“唉，喝了杯威士忌，抽了根雪茄，就真以为自己变得有本事了，想这么多干什么！我还是老老实实守着我那家便利店过一辈子吧，把儿子养大，送老妈终老，把借你们的钱还上，比什么都重要。”

张晋举杯道：“加油吧，世上无难事……”

“只要肯屈服。”阿正也举起酒杯。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但现实就是这样，没办法的。”阿正将杯中酒饮完，将空酒杯放到眼前，八个杯面折射光线将前方的海天景色变成各种扭曲的画面。

“记得小时候在村子里看走马灯，灯面上的小人骑着马你追我赶，一直没有听过。那时候我就好奇的问我妈，说将军什么时候才能追上坏人，我妈跟我说一辈子都追不上，因为这一切都是早就设计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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