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一回来,院里登时就沸腾。
几个小兵慌忙去看马。
而更多的人是将各种大小爬犁拽进院。
将死透的野兽,纷纷往地上翻,院子里沾了许多血。
一麻袋的野兔子,倒出来的时候,麻袋已被血染透。
从袋子里倒出的野鸡,冻得杠杠的。
宋福生他们顾不上瞧这些“小玩意”,围着一只野熊、两只很壮硕的老虎转悠,品头论足,只一个感受:当兵的就是不一样,我的个亲娘老子,太能耐。
至于野狼,宋福生这伙人已经不愿意瞅了,只有任族长又瞅狼瞅直眼。
耿良没想到任族长也在。
看到任族长露出那种表情,联想到村里被狼咬死的人家,以及这趟来,村里的花销,耿良说:“这四十多头狼,赠予村里。”
任尤金忽然看向耿良,俩眼通红,一脸“到关键时刻,还得是指望当兵的表情。”
他猛吸了下鼻子,又看了眼黑压压的天空,压下心口的酸楚。
因为此时的心情,还有一种宋富贵曾吐槽的那句“龟孙儿,咋才来嘞。”
要是这些能为百姓出头的将士早些来。
他最出息的孙子不会死。
眼下,他大概会啥心思也没有,在一心一意教他念书。盼着王朝早日统一,恢复科举。
他也不会在村里生活。
那时候他多孤傲啊,那时候要是有人告诉他,将来,有一日他会和任公信打嘴架,他会觉得说话之人病的不轻。
他是谁,秀才老爷,不屑和粗鄙之人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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