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冕来到方舱大门口。
天河市的气温虽然不高,但和东北不能比,就别说大兴安岭以西的内蒙地界。
在那面,西伯利亚的寒流吹过来,没有大兴安岭山脉的阻挡,可是真冷,寒风能吹到骨头里的冷。
其实天河也有天河的好处,最起码温度适宜,吴冕脑海里乱糟糟的想到。
这事儿放在东北,难度+5,想要建立方舱医院肯定没这么方便。前几天听老林说口罩里都是冰,根本没有防护功能。
一辆轿货开来,速度不快,估计是怕风大,在后面的患者不适应。
全市的负压120数量有限,成千上万的患者肯定不能都用120送过来,哪怕有其他省市支援。
吴冕觉得有些内疚,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猛然间一个念头在脑海里出现,吴冕发现自己从最开始对形势的预估就是错误的。
自己少加进去了一项——人们对治愈疾病肯付出的牺牲以及谅解。
没等吴冕仔细琢磨,车开到方舱医院门口。有护士上前记录患者,和车上的医生、志愿者做交接。
随车的医生看见吴冕头上的黄色大兔子耳朵,怔了一下。
但他还有事,这几天全市拉网式搜查,应收尽收,忙成了狗,没时间多聊。
患者里有一个比较特殊,医生多交代了几句。
那是一名66岁男患,患有霍奇金淋巴瘤,还感染了新型肺炎。
吴冕听医生介绍完眉头皱起,很严肃的说道,“方舱医院收治年龄上限是65岁,不收重症。这个患者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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