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阳上车走后,江澈没有和室友们一起回去,独自等了另一班公交车,到邮局,通过那个伪造的身份信息填写地址汇出了一万块钱。
钱的去向,是遥远的沙漠边缘,一支防沙造林志愿者队伍。
这年代汇款周期漫长,钱到当地已是差不多一个月后。
黄昏的落日下,沙丘的脊梁上,一道身影奔跑着,黄沙在他身后纷扬,他挥舞着手里的汇款单,一路呼喊:
“基地工程没有忘记我们。”
“国家没有忘记我们。”
这件事后来持续了一段时间,等到出现记者报道,吸引来政府和民间的关注……从此与江澈再无关系。
深城街头的某个修理铺转让了。跟旁边的老板打听了一下,说是老板做生意亏了钱后没声张,骗了亲戚、朋友一笔钱跑去港城了。
在于方兴业而言,这个故事一直都不是一个套,而只是一个女人变了心的故事。因为他所见到的东西,听到的故事,都太合理了。
人财两得,分割富豪遗产的幻想依然在,他不肯放弃。
这个人在最初赖掉两个穷学生辛苦打工的工钱,不顾他们大过年冻饿街头的时候,大概可以被定性为坏,奸商里的败类;
而当他带人将一个上门求和的苦孩子围殴,并朝他身上吐口水,撒尿的时候,坏已经上升为恶,人性扭曲。
这种人大概还是不要混出头的好。
江澈过了一段时间很平静的学习生活。
打从童阳走后,廖敦实的日子好过了不少。人好像就是这样的,到逼出事了才会有些许的冷静和内疚,知道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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