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架床上,厉衍小小的身体静静躺在白色被褥下,只露出一张苍白的巴掌大小脸,双眼紧闭。
“衍儿……”沈若初不敢叫太大声,她只敢在床边紧紧盯着儿子苍白的小脸,想要抚摸一下儿子的小脸蛋,都不敢。
“刚才医生说咱儿子没事了,只是暂时昏迷,你别太担心。”厉行看着儿子也很心疼,但他好歹理智些,搂住沈若初的双肩安慰道。
沈若初没有理会厉行的话,看着护士推着厉衍往前走,她不由地也紧跟着,目光痴痴地落在儿子身上,一刻都不敢移开。
叶然跟方一行过来,厉行朝方一行道:“打个电话回家,告诉司鸢小姐,小少爷没事了。还有,去办下住院手续,衍儿要住院一周。”
“是,参领。”方一行跟叶然去办手续去了。
厉行不敢离开沈若初身边,于是也跟着一起进了病房。
水牢。
暗无天日的最下层,没有一丝风刮过的声音。
无论白天黑夜,看不到一丝光线,唯有整日整夜地点着火烛,才能看到模糊的四周岩壁,杂草重生的青苔和水垢。
人走在水牢的地板上,鞋底跟岩壁相撞会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个声音在喧闹的街市可以竖耳不听,但在这空旷的水牢里,却显得异常的恐怖。
这个声音越逼越近,直到停驻在牢房靠里的一间牢房门前。
牢房里,冰冷的寒水蔓延至整间房,没有一丝立足之地。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被铁链锁在水牢中间,寒水漫过她的胸部,只留颈部以上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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