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宝离开后，余媚拿出手机联系黑无常。

自从吞了红玉椅后，无数次联系黑无常始终没有成功，余媚对着手机默念：黑无常，等老娘杀到冥界去要你好看！

很多事情都是天不遂人愿，电话的那一端始终无人接听。

余媚深深吐出一口气，心情平气和的告诫自己：别动怒，说不定黑无常被法灭了才不能接电话。

似乎用这个理由说服了自己，余媚心里憋的一股气终于舒畅不少。

不知道过了多久，

“大佬......”

余媚回头见张天宝低着头，一身丧气的站在背后。

“哭丧着脸干嘛，见到你妈不高兴。”

这话像是戳到张天宝的伤口，他红着两眼珠子说：“大佬，我从来不知道俩老活得这么艰苦。”

余媚道：“人活在世上谁不苦？你活着的时候想买包烟抽，发现自己身上没钱不同样觉得苦。”

“不一样。”张天宝想到刚才跟在老母亲身边，看着老母亲买的菜都是别人选了不要的剩菜，因为价格便宜。

看到老母亲为了三毛钱跟菜摊老板磨了好久的价，

看到卖肉的老板熟练的切两块钱肉，打趣说又买给孙子一个人吃啊......

这些生活中的细节，他怎么就从来没有发现。

懊恼和悔恨充斥在心头，张天宝痛苦的捂着脸，遮住即将留下的泪水。

余媚本就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

中国这么大，人口在这么多，每天都在不同的角落上演奇奇怪怪的事情，跟在黑无常这么些年身边什么事情没见识过，像张天宝这种死后才幡然醒悟的人，也大有人在，看得多了就冷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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